何佳喜觉得很是伤感,她还记得慕老爷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当初知道慕皓卿要和自己结婚的消息时,他脸上真诚的笑意,那样欣慰,没想到最后却没办法参加儿子的婚礼。
慕皓卿倒是十分平静,等到慕老先生的身体没有大碍的时候,立即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接回了慕家老宅。
虽然慕皓卿陪在自己父亲身边的时候并不多,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伤心着急的情绪,却安排了最好的专业护理人员照顾他,每天晚上不管多晚回来,都会问问这一天的情况如何。佳喜不止一次地看见他在网上搜集资料,甚至开始联系一些国外的专家。
这样过了几天,慕皓卿才真正绝望了,又好像想通了一般,不再寻找治愈的希望。对此,佳喜倒是很赞同,慕崇义毕竟年纪大了,这一次大病让身体彻底垮了下来,不适合再折腾来折腾去,现在这样……倒也算一种休息。
何佳喜已经找好了工作,下个月就去医院正式报到,这段时间没事就时常去慕家。和慕老爷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佳喜便发现虽然他一天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但是对外界并不是完全没有感知的。
每次推着慕老先生去花园,他都会比较激动,嘴巴里咿咿呜呜的虽然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可是佳喜就是能明白他的高兴。可是有时候,看着满园的兰花,他又会突然哭得很伤心,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咽咽,吓得身边的护理人员手忙脚乱地要把他推走。
慕皓卿听后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吩咐下去,找来专业的园丁打理那一园子的兰花,并告诉护理人员,天气允许的情况下,每天让慕老先生在花园待两个小时,在一旁仔细照料就行,不要去打搅他。
别人听不出慕崇义在说什么,但是慕皓卿却很清楚,他反反复复地只说了两个字:文心。
那是他母亲的名字,是慕崇义即便痴呆了,记忆全无也无法忘记的名字。
慕皓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却好像一夜之间明白了很多东西。
原来爱情不管多么支离破碎,真实存在过的,总会烙印一般刻进骨血里。
慕皓卿忽然就觉得以往的执念和怨恨都轻易放下了,这一刻,看着那个对着兰花嚎啕大哭的男人,原本以为不能原谅的,就那么原谅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一件紧跟着一件,佳喜本来已经做好了推迟婚礼的准备,却没想到遭到了慕皓卿的反对。
慕皓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故作愁苦地说:“真的要推迟啊?你看,我都准备了那么久,连戒指都订好了……”
何佳喜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慕皓卿指尖那一抹蓝。
慕皓卿轻轻一笑,打开盒子取出戒指,然后拉过佳喜的左手,慎重地带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戒指的款式很特别,细细的藤蔓构成指环的部分,最后相交缠绕在浅绿色的钻石周围,莹绿色的水滴形钻石衬托得佳喜手指愈发白皙。
何佳喜细细摸过戒指周身,低垂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买来的?”
慕皓卿好像压根就不担心她会不喜欢或者拒绝,慵懒地靠在佳喜身边,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轻描淡写地说:“这颗钻石是很久以前偶然得来的,前几天才让人送去加工……怎么样?款式不错吧?”
佳喜抬起眼,满眼的笑意:“不错,我很喜欢……如果你求婚的方式能稍微正式和浪漫一些,估计我会更喜欢。”
慕皓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挑挑眉毛说:“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在乎形式的庸俗女人。”
佳喜耸了耸肩膀:“我还就庸俗了。”
慕皓卿假装苦恼地皱了皱眉:“唔,如果我说这戒指除了钻石的切割和镶嵌,其他都是我做的……会不会抵消一点?”
佳喜惊讶地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再难掩面上的感动,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慕皓卿,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做、吧!”
慕皓卿正端着酒杯惬意地品酒,闻言一口喷了出来。
何佳喜不管他的反应,主动扑倒他,骑在他身上说:“卿卿,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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