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又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靠过来,无辜的眼神让我浑身发凉:“老婆,人家现在就要看!”
我一把推开他的脸,笑着说:“那明天可就真的没礼物了,我就准备了这一样。”
然后我就打开书包开始翻,秦川一脸兴奋地和我一起找。我掏出一个小包,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着他:“有点拿不出手……但是是我亲手做的。”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喜悦的光亮:“你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我苦笑:“一定要说喜欢,否则我会很伤心。”
“啰嗦!”他轻轻弹我的脑袋,一把抢走我手里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只手套,定定地看着它,又看着我。
“快说喜欢!”我嘴上说着,却有些心虚。上面的花纹有点简单,无奈我笨手笨脚,也只能织出这种程度了。不过,应该恰好是他手掌的大小。
秦川却没说话,只是把手慢慢伸进去,又慢慢拿出来,再伸进去,再拿出来。
来回了很多次,我终于小声说了句:“你要是不喜欢,我……”
话音没落,秦川就把我拉到他怀里,我甚至感受到他身体微微颤抖:“末末……谢谢你。”
“怎么了?”我抬起头,竟然看到他眼睛里亮闪闪的一片,心下一酸,便伸手去抹他的泪,“不过是一副手套。”
他俯下身,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温热的气息传来:“这十八年,我都没有带过手套呢。小时候妈妈在工厂里织了那么多手套,却从来没给过我,直到她走了……你说,这些个冬天,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呢?”
我轻轻抚摸他的脸:“对不起,我该早点送你的。”
他摇摇头,含着眼泪却笑了:“别说对不起……别说对不起……”
他的唇轻轻滑下,从我的眉心到唇。轻柔的缠绵间,我尝到了他的眼泪,我爱的男孩的眼泪,那般凉凉的苦涩。
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哀愁。或许每个人心上,都会有一小块隐藏起来的寂寞。在潮水退下的暮色中微微凸起,映着夕阳,染红了倒影。
第二天早晨,我小心翼翼地喝着牛奶,观察着爸爸妈妈。
爸爸好像心情很好,报纸上方可以看见他的微笑。妈妈一边给他添牛奶一边笑:“不就是要评上副教授了嘛,瞧你这没出息样,看着报纸也能笑出来。”
爸爸反常地没有生气,望着妈妈依旧满脸含笑:“你知道什么呀?在我们学院,一般评上副教授以后再在学术期刊上发几个论文,不到一年就能评教授了,到时学校可就能给配车了,我就可以送你上下班,送末末上下学了,多好呀。”
“噗”,我一下子呛到了,掩饰地看向妈妈,“妈,这牛奶怎么这么烫?”
妈妈赶忙倒杯清水递给我:“你这孩子,着什么急,不是六点四十从家走就赶趟吗,现在还差二十多分钟呢。先喝点水,舌头烫坏没有?”
我摇摇头,喝了口水,又安静地吃了几口面包,才缓缓开口道:“妈妈,今天秦川哥哥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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