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卷起马车窗帘,看见张俊嘴唇发白,满头大汗的样子,心有不忍,终于开口道“张大人,外面天气闷热,你还是进车里来歇息会儿吧。”
张俊没有中暑晕过去,反倒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弄晕过去,张俊心想“她这分明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她有私情呢,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俊虽然一千个、一万个想进花蕊夫人的马车,但这里周围都有士兵看着,也不排除这群士兵当中就有皇上的眼线,自己怎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张俊只得道“娘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身负吾皇使命,不敢有任何松惕。”
花蕊夫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下了窗帘。
相比于张俊在烈日下曝晒,而成德钧却在马车里和孟昶的宫女饮酒取乐。
孟昶对李昊喟叹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到头来却受一小小殿直官的肆意凌辱,这,这叫朕如何心安?”
李昊忙着安慰道“皇上,常言说得好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孟昶的母亲李太后闻之,找到孟昶言道“儿呀,大蜀国已亡,你何不与之同亡?”
李太后是在劝孟昶为后蜀国殉节。孟昶颇为踌躇地找到儿子孟玄吉问道“玄吉,你说,我等是死了好呢还是活着好?”
孟玄吉很干脆地回道“儿臣以为,好死不如赖活着!”
孟昶点点头,于是就赖活着下去了。然而,那成德钧贪得无厌,不仅继续向孟昶索要财物,而且要孟昶把除李太后和花蕊夫人之外的所有女人都献出来供他成德钧挑选玩乐。孟昶又气又痛,竟至病倒了。李昊实在难以忍受,便跑去找了张俊诉苦。张俊大惊道“真有这等事?”
李昊哭丧着脸回道“李某乃一罪臣,如何敢胡说八道?”
张俊相信了,便气冲冲地去找成德钧道“当今圣上宽大为怀,你如此对待孟昶等人,如果圣上知道了,小心你人头不保!”
成得钧不以为然地言道“孟昶只不过是一个囚犯,我成某想怎样便怎样,皇上岂会顾及一个囚犯的事情?”
张俊见成德钧丝毫不买他的帐,更加气愤了,冲口而出道“老子在外面受烈日的摧残,你他妈倒好,躲在马车里享受美人,世上哪有这等的好事?”
成德钧见张俊说话这么不客气,也撕破了脸皮,公然向张俊挑衅道“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得着吗?别忘了,你只有一个翰林学士的虚衔,没有任何权力阻止我这么做。”
张俊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大声道“你说什么!我是皇上的特派钦差,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成德钧轻蔑地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贵妃娘娘的堂兄,你敢对我怎样?”
张俊一怔,这成德钧的*山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韩贵妃,怪不得他敢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有这么大的*山撑腰。张俊是个识时务的人,在自己还没有当上大官之前,决不轻易得罪任何达官贵人。张俊松了手,说话顿时客气了许多“原来是贵妃的堂兄,下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成德钧趾高气扬地对张俊道“你小子也挺机灵的,这下该不会再阻拦我了吧?”
张俊微笑道“大人你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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