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知道自己犯傻去了不该去的包间,但那些浑蛋怎能这么胆大妄为?!难怪那么痛苦那么难受,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吸大麻?或者,给她注射?学校安卫教育上看过短片,吸毒者的惨状刹那于脑中爆炸,尤尤又哭,这回纯属吓的。
他见她不像装出的可怜,就不再吓她,换了种稍好的态度:“瞧给你吓的。是毒品,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毒听过吗?你被人灌了那个了。香港管这东西叫*水,不用我再解释了吧。”他拿走她的刀,把小狗拎到怀里准备回卧室,“好了,别让这小东西叫了,邻居会投诉的。”
她追过来到他面前:“那我,有没有,我——”
他扯起嘴角笑笑:“落我手里,能没事儿吗?”她变了脸色,他却又说,“瞧瞧。还挺臭美。我是老男人,对你这种丫头片子没兴趣。”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和我睡一起,还脱我衣服?”
“哈。你给人弄得烂泥似的,瘫在厕所门口,裙子也尿了,我带你去医院洗胃,你吐得昏天黑地,回来以后继续吐,我三床被子都给你祸害了,现在铺的盖的都是才买的,不睡一起,你让我这恩人躺木地板?”。。。想看书来
尤尤的复仇7(2)
“那,你为什么救我?太不正常了。”
他第一次现出认真的表情,皱起眉,打量了她足足两分钟才开口:“明天要上班,能让我继续睡觉吗?”尤尤还想问,他一扬手走了。
尤尤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身上压了床被子,他已不在,茶几上压着字条。“冰箱有吃的。衣服太脏我扔了,晚上给你带些穿的回来。狗叫rr,看来你不怕它。当然要走也可以。有事打电话。”一串数字。
他让她迷惑。这一切都诧异。所以她没走。衣橱里毛衣裤子都大得可怕,她对着镜子把袖口裤脚绾了好几折。四处转,房子不大,没装饰没照片,整个屋雪洞一般,只书房里摩肩接踵地从地面堆到天花板,她拣了拣,文件杂志书报都有,大部分是法律和经济方面的,专业到看不懂,便放好退出。转到厨房,在冰箱找到半盒麦圈,拿来泡奶吃,小狗闻到跑近来,喂些给它,它蹭在脚下撒欢,她便唤着名字逗它,它抬起前爪够着她膝,湿湿的小鼻子凑到面前来。她有些开心,又把桌上巧克力剥了喂它,它吃得高兴。
尤尤走去窗边,楼下是一座高架桥,绿树的绵延告诉她这里该是市郊。她想他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救她呢,正发着呆,身后一阵哀叫,回头时小狗已痉挛在地上,冲去抱在手里,它喘得厉害,口边一串涎沫,她跳起来往外跑。
最近的宠物医院也要半小时车程,赶到时小狗已冷了。她哭着回去,在电梯口等他到天黑。
她埋着头,没见到他出电梯:“嗬,真没走啊,进不了门了,嗯?”她抬起头,他把手里几个购物袋递给她,“给,好几年没给女人买过衣服了,导购说小女孩都喜欢这牌子。”她没接,因为仰着脸,泪从眼角直接流到鬓角,他蹲下身,“扔了你的就该赔一套,拿着。哭什么,又不是赶你走。”她哭得更凶,从膝上把小狗捧给他,抽噎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医生说,说……”
他脸色登时变了。
片刻,他从她手上夺过小狗,购物袋扔在地上。他进家,她想跟着,他却把门砰地关了;她想敲门又不敢,就那么站在门口,垂着头。过好久他才出来,捧着个大盒子,脸阴沉沉:“跟我走。”他紧攥住她,拖拽着把她扔进车里,车都没热就弹出去,路上没话,死踩油门。
路远,尤尤渐生恐惧:他反应是不是过激了?自己住,对女人好像也没兴趣——这老男人难道心理有问题?景色越来越荒僻,天也黑得彻底,她抖两抖,寒气就打心底泛上来。
车终于停了,尤尤跟他下车,周遭竟是墓地。她竭力掩盖情绪,一面失望地发现公路两端都是黑的。他们往高处走去,他仍是沉默。
他在一块墓碑前站定,把盒子放下,愣了半晌才说:“rr挂了。其实它岁数也不小了,只是想不到它没能寿终正寝。”拉尤尤到身边,“是这笨女人害死它的。她不小心的。”又静默好一会儿,才拿出不知何时带着的一把小锹开始挖坑。深夜,在墓地掘坟,真是毛骨悚然。他挖好一个小小的坑,放进盒子盖好土:“很久没来看你了,这次送rr来,陪陪你吧。”
他转身离开时尤尤趁机趴在墓碑上看了看照片,是个年轻女孩,笑得灿烂。她想找名字落款,被他拽走了。
归途她胆大了些,试探着问:“rr是她的狗吗?”
他没答。
“她是你女朋友?”
尤尤的复仇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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