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被画了叉叉又叉叉的纸笺,她咬着下唇,头愈垂愈低。她已经很努力了,可她的舌头真的很钝啊,如果爹爹在世,一定也会拼命摇头叹息吧。
爹爹,你在天上若有灵,就帮帮我吧,否则我仇还没报,就先被茶水给淹死了啦……呜……
薛东尧恶狠狠的瞪着她,再看着那些温总管批改的纸笺,真是不忍卒睹!
「噗噗噗……」
在这悲惨的当下,竟然还有人忍俊不禁的噗笑出声,傅沐芸忍不住以眼角余光狠狠瞪了温钧好几眼。
但他真的忍不住啊,他活到这麽老,没见过一个人的味觉可以迟钝成这样,瞧她一脸苦恼却愈猜愈离谱,他的笑意就愈来愈憋不住,忍到老泪都快迸出来了。
终於,有人咬牙切齿的开口,「温总管,请你先出去。」
「谢谢爷!」温钧感激不尽,人都还没走出书房门口,就已经爆笑出声。
傅沐芸脸红到不行,什麽嘛?把别人的伤心当娱乐喔?
她的头已经垂到桌面,没洞可钻了呀!她怎麽那麽笨!到底是茶跟她有仇?还是薛东尧跟她有仇?
「再来一次。」
「耶?」不会吧,饶了她啦!
薛东尧不理她,大步走出去,拍拍正抱着亭台圆柱狂笑的温钧,交代一些话後,又回到书房。
不一会儿,眼中还有笑意的温钧又备了二十道茶过来,另外,还有一只空杯。
薛东尧撩袍坐下,将茶一分为二,一杯给她,再一杯给自己,他先喝,讲解茶的名称及特性,再让她喝下,重复背诵他说的话。
一连两个时辰下来,两人先後喝过龙井、普洱、碧螺春,还有雅州蒙顶茶、湖州紫笋茶、歙州祈门茶、常州阳羡茶……
她好想投降喔,他以为她的肚子跟青蛙、不,是牛肚一样大吗?茶水利尿啊,她又半杯半杯的喝下肚,不像某人只啜一口就知其味。
他一直教、一直念,她只能忍着、再忍着,腹部胀到一个不行,一双腿儿在桌子底下可是挟得死紧。
但她得忍、再忍,因为薛东尧那双不冷不热的黑眸就直勾勾的盯视着她。
呜,她需要解放了呀!
「……一个管事若对自己的产品一问三不知,介绍茶品时错误百出,那麽跟着你做事的人要如何对你心服口服?」
薛东尧看到她一连喝了两个时辰的茶水下来,总算看到那麽一点点成绩,至少二十样茶,会对个二、三题了!
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她忍不住了啦!
「对不起!」她突然大叫起身,用力向他弯腰行个礼後,就一股脑儿的直往茅厕冲去。
薛东尧愣了一愣,快步走出门外,早就不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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