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植却激动起来,他声色俱厉地说道:“不管时局如何发展,我们都不能惊惶失措,更不能动摇对金日成将军的信心!”说到这里,他愤慨的拍了一下坐椅扶手:“就算仅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现在算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入侵祖国美丽的大好山河,继续蚕食下去,最后可真要亡国了!金日成将军的电令已经明确的表明:谁敢放弃半寸领土,谁就是朝鲜民族的千古罪人!”
钟远山愤然起身,道:“不错,任何有血性的朝鲜人都不会忘记国仇家恨!我们朝鲜民族千百年来饱受外敌的欺辱,绝不能轻易放弃来之不易的大好河山!”
既而,钟远山再次转入了沉默。对这位可以将生命相托的生死老战友,金大植是非常清楚的。他丝毫不怀疑钟远山对朝鲜革命必胜的决心,当然与自己时常的冲动相比,钟远山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参谋长。就说此次撤退,要是没有钟远山坚决而果断的坚持,他的部队将和大多数参战的部队一样,目前仍苦战在被敌人重重包围的南韩。他并不怕死,但钟远山掷地有声的那句话却如同当头一棒般喝醒了他:
“金大植同志,请您作为我军的高级将军,请为朝鲜民族留下一点根!没有了根基,哪来的决定性反攻!”
事实证明,局部的拼死抵抗,无助于扭转整个战略败局。对于钟远山的沉默,金大植不想打断他的思绪。目前,只有极少数有战斗力的部队,撤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是在金日成将军措词严厉的电文要求下,被迫施行的战略转移,最高层的最高战略意图尚不明显,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收复山河,时不我待!
见到钟远山半晌不答话,金大植于是将军帽甩到桌上,道:“老伙计,你快说话啊,我们都已经休整快半个月了,总不能老待在别人的家里享清福吧?”
其实金大植的顾虑是多余的,以他师一级的干部,是没有权利获知最高领袖的战略意图的。也许因为如此,他才不断的发着牢骚。
“金大植同志,不要急嘛。咱们带出来的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却是任何人都不容小视的。金日成将军,不会忘记我们的,咱们再耐心地多等一些日子吧。”
“放………”金大植将“屁”字吞了进去,见钟远山依然脸上带着微笑便低声,道:“喂,老伙计,就当说故事解闷,和我随意说说吧。”
钟远山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说错了可别怨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一生小心。我这回准能做到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快说吧,把你肚里的想法和我倒倒。”
钟远山皱了皱眉,显然目前的局势要想分析个明白,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为了便于说明,他走到军事地图面前,指着挂图说:
“说老实话,咱们朝鲜人民军的主力不是被敌军包围,就是被刮分的四分五裂。虽然目前还有几个军被迫转入了敌后作战。但是,现在天气却越来越变冷,你想想,十几万人马,缺吃少药,身陷于重重的敌军包围,倒底能支持多久,谁也不敢下断言。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咱们目前不是也没闲着嘛。都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反攻的时机!”
金大植也不是没有领会钟远山的话,但他不像人家,能将心里话藏在心里不吐出来。越来越多的部队撤到了中国边境,不停地整编、重合。做为主力师,他们师的编制已经基本达到了发起总攻前的规模,很显然,对于象他们这样还保留战斗力的部队,上面是特殊照顾的。这段时间,除了建房子,以容纳更多的人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将他们整个师调集过来,在延边靠近龙井的东盛涌镇修建简易的机场。(这一机场,现在仍在,但早已弃之不用,成了每年空军部队打靶的地方。周围还留有当年朝鲜人民军修建的简易房屋,现在都已成了空房,牛圈。)
对于朝鲜人民军的高级将领而言,当然知道自己的家底还剩多少,他对修建机场一事,充满了狐疑。
钟远山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时机不取决于咱们。”
“你的肯定他们会出兵?”
“###不离十吧。最近中国一直不断的调动部队,整个边境城市四处可见整装待发的中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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