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泼『妇』。”岳高飞冷嘲,懒懒地往外挪动身子。
“想当年给我的父亲下跪,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说了一堆千恩万谢、誓死忠孝的话?这一点,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不到的。”林蓉用语剜李明达的伤口。
黑暗中岳高飞的脸红烧得发烫,“这话你说了千遍万遍,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岳高飞跳下床,故意搞得动静特别大。
林蓉猛地坐起来,她绝不允许岳高飞向她甩脸子,这里是她林家,“岳高飞,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岳高飞气堵,他用手运着胸口,黑暗中,毒视林蓉,发恨地冷笑两声,嘭一声响,重重地甩门而去。
一只枕头“嗖”地飞向门。
岳高飞在书房里叉手来回地走,这口恶气真吞不下去。心火烧得厉害,口干舌燥的。他大踏步地走向客厅。拿着杯子,从冰镇饮水机里放出一杯水。一口水含在口中,待要往下咽之时,屋门突然被人打开。岳高飞一怔,借着微暗的门灯,一个不高的黑影阴森森地站着没动。
岳高飞看清门外来人正是林老教授。
林老教授个头不高,由于他的学术影响与对岳高飞前途帮助,岳高飞奉他为神。他站在暗光中的身影带给岳高飞强烈地压迫感。他喷出口中的水,连咳数声。
“爸”,岳高飞惊诧地叫了一声,一阵凉气钻遍四肢百骸。
岳高飞谨慎地偷眼看卧室,生怕林蓉从屋里出来告他的刁状。
表情严肃的林老教授哼了一声,进屋,关门,脱去脚上的鞋子,“干嘛吗?这么晚还不睡。”
“睡了,出来喝口水。”岳高飞毕恭毕敬地立着。
“高飞呀,下学期,学校将从你们年轻讲师中晋一名副教授。我听到大家对你的评价不错,你要更加的努力,争取拿到这个机会。”林老教授淡淡的话,让岳高飞心『潮』涌动。
教授这个职位,岳高飞梦寐以求久。
“谢谢爸。”岳高飞抑制住暗暗自喜,语气平静地说,他怕让林老教授看出他的得意忘形。
“怎么?你不高兴?”林老教授抬眼看看岳高飞问。
“哪能呢?”岳高飞说。
“高飞,要脚踏地,学问就是学问,你骗得过自己,骗不过旁人。”林老教授边说边往他的书房去。
林教授说过,家里可以没有卧室,但绝对不可没有书房。因此,岳高飞也跟着享受了独立书房的待遇。
岳高飞默默望着暗淡光线中老教授的身影,眼皮奇怪的直跳。以岳高飞对林老教授的印象,老教授这么说,基本是在告诉他,这个名额是他的了。
“蓉蓉睡了吗?”林老教授推开书房门时关问一句。
岳高飞颤声回答,“是,睡了。”他要小心,这可是一个关键时刻。
听到林老教授把门关上,岳高飞才觉得解除了警报。
祸兮福所依呀,刚才还以为世界末日,转头却是光芒万道。岳高飞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如同饮着一杯欢喜的琼浆玉『露』,带着承恩的小心翼翼,一滴也不忍洒落。
凭他的学术造诣与林老教授女婿的这层关系,这个副教授的头衔非他莫属。教授,两个闪着星蓝光瀑的金字,它的光芒足以洗濯羞耻与罪恶。这是他这么多年努力的目标,岳高飞不自禁地扬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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