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色』的眼睛在窗外暗度里寻找,月光帘下,树影婆娑,浓得化不开似的。
月光洒洒,一袭淡蓝的身影站在窗口,如一身怨气不肯合瓣的莲。“我好想你,哪怕让我丢掉未来,能不能此时就让我见到你?”女子爱上一个男人,就是输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声叹惜:高飞,寻你不见,我如之奈何?
甩掉不该有的思绪。她原不是个放得开的女子,被动地选择直进的方式表达情感,也意味着可能以同一种方式结束情感。以情相悦,以心相许,以身相付,从此相忘于江湖,是她想到过的最理想的结果。对于以后,当时未作深想,只是以后即近眼前,又这般进退为难,恋恋不舍。
删繁就简。我爱你,如果可以,请你也爱我。
如果他有心,那么现在,他应该在某处等着我的。
还未迈开一步,见宿舍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廊道上的灯光打在他的后背,他迎向小丹这面全部陷在阴暗中。
是谁?是高飞吗?小丹惊喜无从。心突突地『乱』跳,她不敢喊,噤声,站着不动。这一刻,象一只狼一样,全部的意识、全部的精力、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到一点上,只等着对方一声呼唤,就冲到他的怀里。
高飞,是你,我是不会管宿舍楼里住着多少人,你的怀是我此时最向往的美地。
小丹钉在原处,垂下的手不知不觉就攥成了拳,下巴上下颤动,带着嘴唇跟着颤抖。
“有人吗?”对方持着深沉声音问,陌生而冰冷,一下子吸干了小丹血『液』里全部的温暖。
小丹大失所望,怅然挫败似的。黑暗中秋水盈满的眸子如一颗顿时寂灭的星子,刹那暗了下去。调动起的情绪也跌得稀里哗啦,都听得见响似的。
这个人不是岳高飞,他在岳高飞应该出现的时候替补出场。可惜不是高飞。
门口的那个人许是定一下神,看清窗口处站着个女生,他没有退步,继续迎前两步,“哦,有人呀,这位同学,你们宿舍有人报修了,说灯泡炸了。我来修一下。”那人原是总务处的维修工。他将肩上的工具包卸下,提在手中。从包里绰出手电,打亮。走到宿舍中央,向天花板上照。
姬小丹颤动的唇冰冷坚硬。她快步如飞,冲刺式地夺门而去。活象一只受到惊吓的野猫,眨一对幽绿诡谲的大眼睛,突然蹿起,逃之夭夭。
修灯泡的男子被一阵急旋的香风忽地刮过之后,提在手中的工具包与手电失落到地上,叮当几声金属工具碰撞脆声,伴着两声强劲的心跳。他的这种反应应该是怕被小丹误当成是,紧跟着颤抖的两声给予了佐证:“我来是修灯泡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小丹奔着楼梯而去,好象岳高飞与她约好了,而她一时得了健忘,爽了他的约。情形恰似如此,刻不容缓,她要做出补就,否则就来不及了。
端着一盆水的女生左躲右闪不过,与小丹擦身时发生碰撞。她穿一件低胸真丝象牙白的薄薄蕾丝花边睡裙,一盆水竟然毫不浪费地洒了她一身。落汤鸡的遭遇也就罢了,那睡裙本来就特别的薄,经水往上一浇,就紧密地贴在身上。将女子身体特征全部真实地还原。
“姬小丹,你怎么了嘛?”女生丢掉搪瓷盆,慌忙中用两指拈起睡裙,抖开衣服。手指一松,又粘附上身体见于事无补,只得双手抱着湿漉的胸口,无法隐忍地怒斥。
那位修灯泡的电工听到外面声响,走上走廊,又有无数同学探头张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春光乍现的女生冲着无数双好奇的眼神与不怀好意的笑脸大声说。但当她持到男修理工时,脸『色』顿变,红白急转。她一定诧异,这幢女生楼怎么会来了一个粗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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