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在快乐的顶峰变成了痉挛,轻柔地,贪婪地吸收着他温暖的琼浆,沉重的呼吸声弥漫着整个房间。
当一切结束后,她滑下他的身子,担心做爱让他的伤口更加严重。他气喘吁吁,痛苦地呻吟着,头用力靠着枕头。伤口又开始冒血,露出血肉模糊的缝隙。这一次鲜血是渗出来,而不是涌出来。他忍受了一会儿,开口说话时,眼睛都睁不开。
“你得帮我消毒,凯瑟琳。”
“那你得告诉我怎么做。”她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
她烧了火,把刀子架在上面,顺着他的指示,她将烧红的刀片横过张开的伤口。他惨叫一声,握紧拳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凯瑟琳的手哆嗦了一下,但仍握紧小刀,靠在他的伤口上,把嘴唇都咬破了,炙肉的声音和气味让她几乎昏了过去。当她把刀子移开时,伤口不见了,只剩下一道狰狞的血痕。迈克尔陷入了昏迷,她扔开小刀,一头栽在地上,晕倒在黑暗中。
生活慢慢恢复正常,两人没再做爱,迈克尔仍在康复中。发烧了整整一周后,他开始能到园子里帮凯瑟琳干点活了,其实也帮不了什么,但有他在她就很满足。当她锄完草,收割完蔬菜,她拉着迈克尔坐在一块远久地理巨变时从山壁上掉下来的大石上。巨大的雷雨云正在山谷东边聚合,朝他们而来,空气中充满湿气,闪电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她看着阴沉的天空,“当我看到这样的天空时,会想到大卫和卡尔、朱里尼以及别的死难者,我会觉得自己充满罪孽,因为我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死亡之上。”
他拉着她的手,她转过头,感激地微笑着。
“你想过他们吗?”她问道。
他点点头。
“你的家人呢,迈克尔?”她的微笑消失了,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念他们吗?”
他抓住她的手,又松了开来,似乎不知怎样回答。
“是的,我想念孩子们,我的父亲。他很需要我,我觉得自己象个逃兵,让他很失望。我也担心卡拉,她从来没自己独立过。”
很奇怪,凯瑟琳感觉到,当迈克尔谈到查尔斯爵士时,她总是感到威胁,比卡拉更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无论她对那个老男人多么着迷,她总是本能地把他当成潜在的敌人。
“你父亲对你有什么期望呢?”
“经营麦提亚,”他微笑着说,“获取利润,学术上获得尊敬,还有,最重要的,进入英国的贵族圈子。”
凯瑟琳很惊讶。
“噢,是的。”迈克尔解释说:“尽管他热爱印尼,他毕竟是一个英国人。他对殖民主义的反对,加上声名狼籍的风流韵事,让严谨的乔治英王(注)不肯册封他为伯爵。”查尔斯爵士杰出的学术成就与作为人道主义者的品行理应获得这个爵位,但老国王一直想平息爱德华七世(注),维多利亚(注)的儿子与继承人留下的皇室丑闻。
“现在的乔治英王(注)呢?”
“在他兄弟闹得沸沸扬扬的退位风波(注)后更加不会册封我父亲。”迈克尔拾起一块小石头,远远地扔开。“所以英格兰永远不会给予父亲应得的头衔,该死的王室。但我知道他很受打击,比他承认的还要重。”
“那他是要你得到他所不能得到的东西吗?”
“我猜是的,尽管他从未谈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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