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瑨宁懒得跟她辩,低头去拨弄茶杯盖儿:“行,我就是假正经。”
邬红梅不高兴地翘起二郎腿,穿着绣花鞋的脚丫子跟着生气地一抖一抖。
何瑨宁把她的脚按下去:“女孩子家家,大庭广众的别这么放肆。”
邬红梅瞪他一眼,还是把脚放下去了。
何瑨宁又低头专心去看茶杯:“……说是,你那天回家之后气哭了?”
“谁告诉你的?”邬红梅差点儿跳起来,“瞎说。”
何瑨宁瞥她一眼:“行了别跟我装。”何瑨宁想了半天,终于又看她一眼,“你以后要是想哭,就想想别的人。那什么……别老想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邬红梅盯着别处,不说话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邬红梅皱着眉闷闷冒出一句:“……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何瑨宁讪讪接嘴:“……你知道就好。”
邬红梅呆杵了半天,摸摸索索从背后拿出一本集子来:“对了……我,我最近还出了本画集来着……”
何瑨宁凑过去:“行,你挺出息的。”
“没有,我爸出钱给我印的。”邬红梅瘪瘪嘴,“反正……印得多,你,你拿一本儿去吧。”
何瑨宁收了画集,又跟邬红梅对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该传达的也传达完了;邬红梅平时看着呆,其实骨子里聪明得很。
邬红梅最后抠了抠头皮,起身把何瑨宁送到了灰城门口,看着何瑨宁上车。何瑨宁回头瞥她一眼,见她嘴抿得挺紧,半晌说出一句话:“何瑨宁,你知道你跟廖党生最大的区别在哪儿么?”
何瑨宁抬抬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邬红梅说,“但是你不知道。”她说完一个转身,也没再回头看何瑨宁一眼,“你自个儿好好儿琢磨琢磨吧,我以后也懒得来找你说这些了。”
何瑨宁愣了愣,兀自钻上车了。
车子上了一环后又开始堵,何瑨宁停滞的车流中把邬红梅的画集抽出来看。
画集名字叫《藤缠树》,封面的落款是朝歌。
邬红梅还在扉页上题了字:
“藤缠树。
瑨宁先生,雅正。”
何瑨宁皱了皱眉,瞄到下面有邬红梅自选的印刷体: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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