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党生移开笔记本,专心对付沈弼,“……这我知道,昨儿看的报纸。那什么,我就是考虑到……那什么,就没跟你说。”
沈弼不高兴地踹了廖党生一脚:“你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廖党生作委屈状:“我什么事儿瞒着你?”
沈弼又气又急:“我,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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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党生乐了,沈弼气了一会儿,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半晌又转向廖党生:“何娓妮结婚,何穆是很有可能回来的……月空侯的二审又正在风口浪尖儿上,我是真觉得没这么巧。”
“哦,是何穆让江秉宪去酒后驾车,还压双实线?”廖党生腻乎着凑过去。
沈弼皱皱眉,似乎觉得也对。
廖党生乘胜追击,过去抚了抚沈弼紧皱的眉头:“得,就你忧国忧民,行了吧?江秉宪怎么死不管咱们的事儿,再说了……这不是报应么?”
沈弼呆着脸坐在廖党生怀里想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自个儿默默爬下沙发去寻报纸了。
“你干什么?”廖党生怕沈弼又要整什么妖蛾子,急忙撑起身子密切关注。
“我找昨天的早报,你这儿肯定有。”沈弼头也不回,“我给何穆寄过去。”
廖党生愣了一下,终究是笑了:“行,你寄,我帮你投邮局。”
礼拜三,何穆收拾了行李准备走。
何娓妮跟老林这几天打着度蜜月的旗号深入简出,不怎么理外面的事儿。何穆走的时候何娓妮说要送,廖党生说你们送什么,在火车站一被人看见就完蛋了;我不一样,反正别人见了我跟何穆在一块儿就当是眼花。
廖党生帮何穆从黄牛贩子那儿买了张到崖北的火车票,开着自己的旧宝马送何穆上火车站。何穆带了个鸭舌帽和墨镜,对着挡光板下面的小镜子正在整理仪容。
“行了,别照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廖党生忍不住伸手帮何穆合上挡光板,“这会儿跟两年前不一样,在凫州老林是你侄女婿,别把自个儿还弄得跟个逃犯似的。”
何穆牵动了一下嘴角,眼睛隐藏在墨镜背后不知道在看哪儿:“扯淡,我不本来就是一逃犯么。”
“得,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大爷的逃犯。”廖党生笑笑,停好了车从置物箱里翻东西,“对了老何,有个东西给你。”
何穆把头扭过来:“什么东西?”
“我小情儿给你的情书。”廖党生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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