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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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

        他一时没有再讲话,打开一盒,《r》简单的旋律,让我暂时轻松了很多,不用再搭话。

        回到外滩,旋开房门,一切如同往日般熟悉,只是任何一处都充满着限制呼吸的颓靡。散乱的国王椰子已有小半的叶茎趋于黄枯,r的琉璃瓶埋藏了死寂,被干燥的玛格丽特填充着未命名的空芜。我拎起一件最大的包裹,匆匆收拾pp喜欢的物品,他的诗作,他的哲学论文,他的天文图纸,眼睛好一阵酸痛。思念在慢慢地沉淀,慢慢地累积,触到的遇见的全都是眼泪,一滴一滴打湿着手中满溢着墨香的纸页。手指顺着他的笔迹滑走游移,心中战栗着往日对未来的构想,突然变得很空,要用这一颗颗水晶般的眼泪装满,满得可以投射出被压抑着的未来的影子。

        七十七感情经历过后,有时也像一切尚未开始,哪怕一去多年,哪怕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

        2005…09…2112:14

        (9月21日郭襄)

        润儿回家见父母,并拿些东西。

        照顾躺在这里的pp的任务,交给了我。

        给他洗脸,给他擦身,观察着每个吊瓶滴尽的时间……我把他当做熟睡的病人。或许我没有奢望他会醒,甚至我就希望他不要醒,像个孩子般乖乖地躺在我身旁。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他的安静,闭上眼睛也能够听见他的呼吸。

        快三十岁了仍然没有结婚,在我的周围,已经成为普遍的白领女性现象。在北京,好几个公园专门汇集了我们的父亲母亲,只为在集市一样的公开场所里,为自己大龄的子女“配种”。

        感情经历过后,有时也像一切尚未开始,哪怕一去多年,哪怕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我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他,问:“是吧?”

        我距离上天牵动的那种真情最近的时候,在十七岁那年的冬天。

        相约去登大雪飘飞的西山,一行八人。南方的孩子很少见到大雪,一进山里就忘掉了一切,尽情挥霍着平日考试夹缝里剩下的些许快乐。当水变成雪和冰,就不单单只是柔弱的性情与流走的时间,还能记下我们那些个在冰冷的日子里点燃的青春。

        一路上无忧无虑,早早地登上一座山峰旁的台地,订好了房间,大家期待着晚上在雪地里燃起的篝火与野味的烧烤。迎着风,我站在峭壁的顶上,远远看着一座小山头上立着一座被积雪压了一半的寺庙,云遮雾绕。哇,真是仙境也。我问他们,有谁愿意跟我造访那深山佛国,竟然无人响应。正在无趣间,刚好一回头,他从房间里最后一个走出来,说:“我去。”

        远远看清楚过去的一条小路,我们飞也似的冲下山去。没到一个小时,已经进得这远山孤寺。推门进去,只有两三僧人,正在堂前各自扫地,并不对我们的造访表露半点惊讶。下午难得的晴空,除却零星鸟叫与扫地声音,一切静得出奇。他拍拍我肩膀,示意我看一块半老的石碑:

        尘白浪两茫茫,

        红忍辱柔和是妙方;

        到处随缘延岁月,

        终身安分度时光。

        后面的几句平铺无奇,每每需要查找才能记得

        是第一句“红尘白浪两茫茫”却如针一般刺进了我的心里,再不可能忘记。他让我看的,正是这一句似空似色的偈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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