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我知道这里已经是中国最好的脑外伤医院。
“转到欧洲。”
她随即递给我一叠打印和传真的资料,以及一个信封。“里面有信用卡和推荐信,费用我会负担。”
“哦。那谢谢您了”
“尽快吧,我们都希望他好起来,不是吗?”
“当然。”
“另外……”
“还有什么,夫人?”
“他……其实已经有一点知觉,所以要抓住时机,立即治疗。不过,这不要告诉润儿。转院的事,也不要让润儿知道为好。一切办妥之后,再通知她。”
“是吗?好吧。”我惊讶于她对他知觉的发现。
为什么不能告诉润儿呢?想来想去,还是没能猜透她的真实想法。
(10月26日母亲)
润儿的婚事已经列入日程。此时还躺在病房里的“润岩”必然成为最大的障碍。
让他们分开,是目前可以令一切继续运转的唯一办法。
在他的生命、他的健康与他们的长相厮守之间,我相信润儿会选择前者。毕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能够保全他与孩子,而代价只是与世儒进行一场形式上的婚礼。这对润儿来说,应该是最低限度能接受的选择。
至于婚后他们的感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那都是上天注定的,现在无暇顾及。或许润儿会心甘情愿做一辈子廖太太,又或许她找到醒来的“润岩”再续前缘……
那么我自己呢?我对这个“润岩”会产生什么感情?我只是重温旧梦吗?那为何要使他们分开呢?我甚至隐约预见了自己的欧洲之行……一切不敢去想象——就像那天被他的手握住的刹那,似乎什么都可以发生,而什么又都不应该发生。
(10月26日郭襄)
令人疑惑的是,院方以病人处于高危期,不适合脱离重症监护为由,拒绝马上办理离院手续。不知道后面是否有什么无形的手在控制与安排,我只知道最近几周的例行检查,都保持完全的正常指标,根本谈不上什么危险期。
我不希望因此而耽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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