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吗?”
“我不知道。”寇天昂紧绷著脸,“他独裁、专断又自私,我一直以为我恨不得他死,但今天早上,当我发现他是真的心脏病发——”
他语音一顿,没再说下去,她了解的用小手包覆住他粗糙的大手,轻声说:“他毕竟是你父亲。”
他绷紧了肌肉,“我宁愿没有!”
“别这么说……”她抬首,轻抚著他的脸,“那样,太悲哀了。”
“我不想……”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语音有些粗嘎,“和他一样……”
“你不会。”白云跪坐起身,捧著他的脸,认真的说:“你永远不会和他一样的。”
“你怎能如此确定?”寇天昂自嘲的说:“我毕竟是他的儿子。”
“因为……”她微微一笑,轻抚著他的眉骨,柔声道:“坏竹也是会出好笋的,如果你是那样的人,当年就不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是那样的人,就不会那么会为人著想;如果你是那样的人,我就不可能陷得那么深。你比谁都还要关心你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也比谁都了解他们对父亲及对你的矛盾情结,所以你才避开。”
“我……”他张口欲言,她却伸出手指轻压在他嘴上。
“嘘……让我说完。”白云温柔的看著他,“别说你不是我所看到的样子,你以为霍克为什么要帮我偷渡进来?你以为亚历士为什么会帮你和我解释你早上的反应?他们晓得你做了什么,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但你尽力了。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爱你。”她的指尖抚遇他刚硬的脸,柔声道:“懂吗?如果这世界上有值得我爱的男人,那人一定就是你。”
月儿爬上东方山头,洒下银白月华,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沙滩。
他喉咙紧缩,眼眶发热,扶著她纤细的腰,嘎哑的开口:“再说一次你爱我。”
粉唇微扬,她美丽的双瞳闪著泪光,温柔的在他额上印上一吻,如他所愿的轻声道:“我爱你。”
牵著他的手,漫步穿过森林步道,狗儿走在两人身前,月儿高挂在树梢。
白云瞧著那走起路来昂首阔步的杜宾狗,忍不住问:“寇,这只为什么一直跟著你?”
寇天昂一扯嘴角,“它被训练过,代替那些跟屁虫。”
“跟屁虫?”白云眨了眨眼。
“保镖。”
“喔。”她恍然过来,轻笑出声,“所以它现在是你的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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