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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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东篱后愉快地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她的一边,头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大概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说话也比平时慢了半拍,看到茶几上摆着的花便惊喜地问她“是你带的吗?哇,好漂亮!”

        东篱腼腆地笑了笑说“文隽姐,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说什么啊!”欧阳文隽打了打她的手“我还要谢谢你给我带的花呢!”说完指了指院子“我们家闵老爷子就喜欢这些大季科的植物,十几年开一次花,开完就死了,所以你看满院子清一色的绿色儿,哪像这花这么艳丽?”

        “我还是喜欢艳一点的东西,看着就热闹。”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一些“我看见你们家的院子里好像有一颗桂树是吧,这树在北方可不多见,看着可真好!”东篱看她的脸上不无羡艳,便笑的更深了一些“种了好些年了,奶奶说这些花草靠着窗子夏天招蚊虫,狠了狠心也没舍得全部除掉只留了这些芍药和这一颗桂树。”

        “是啊,我昨天望了一眼,树冠真大,过些日子应该就要开花了……”欧阳文隽似乎也在回味。东篱便问她“文隽姐好像对这种树很熟悉?”要知道北方的气候并不适合桂树的生长,所以在榴园市是很少能见到的。

        “恩。”欧阳文隽拖着下巴,沉思一秒钟“有点印象,不记得是我哪一个男朋友家里也有你家那样一个院子,也有一颗桂树,很高很大,秋天开花的时候很漂亮…”她笑笑,转了话题“对了,我还有礼物送你呢。就在楼上,你先上去,我去洗刷一下。”

        “好。”东篱乖乖地走上去。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门窗都是一样的,窗上挂了清一色的白色纬纱,窗户大开着,东篱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欧阳文隽的屋子,便在楼道上站着,恰好欧阳文隽在院子里洗脸,便招呼让她先进去。她不好推脱,仔细看了一下,有间屋子的窗户上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便猜想这应该是女生的房间才对,推开门慢慢地走进去。

        风正从南面来,这一推将北面窗户上的白纱帐直吹到了窗子外面。贝壳轻轻相触,“叮叮”乱响,东篱的脚落在实木的地面上,越觉得这屋子很是合她的心意。里面家具很少,墙壁上半幅字画都没有,更显得空间宽敞无比。再一转头,离她极近的墙上竟然挂了个活生生的篮球架?

        篮球架?!

        东篱傻眼,倒退一步,不期然撞进一个胸膛,那人的个子要比她高出一个头多,此刻伸着双手拿着牙缸和牙刷却不知该往哪里放,东篱急忙前走一步,转身,果然,欧阳文聿筋着嘴角在抽抽。

        他不赞同地看着她“占我便宜了啊!”面上一点羞涩之意都没有。东篱想这人真是奇怪了,平时在人面急着跟她划清界限,搞得跟美苏对峙似的,单独相处时嘴上却最没个准儿,喜怒不定,臭脾气比女生的*周期还要准时,火气来的比大姨妈还凶猛,这样一个人,她自然是能离多远就有多远。

        “你在我房间干嘛?”他嘴上甚至还挂了一圈的泡沫,活脱脱一个年轻了十几岁的圣诞老爷爷。

        “我走错屋子了。”东篱心下也有些不甘,面对欧阳文聿她总是有些无奈又有些胆怯的,但是她挺了挺胸膛,面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逮着个夹缝就要往外溜。

        “哎…。你干什么?”欧阳文聿将牙刷往杯子里一扔,伸出手就揪住她的后衣领“跑什么跑!”他语气凶凶的,不满地看着她。

        “我问你,我那晚上喝醉酒都说什么了?”他倚在门框上堵住东篱的去路,动作摆的跟个大爷似的。

        东篱一下子就想起了他那晚的雷人之举,但还是不敢笑,便若无其事地说“没说什么啊!”

        “真的?”他拿着牙刷敲着杯子,一脸的不相信。

        “比珍珠还真!”陶东篱也是个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人啊,表情那叫一个真挚。

        “靠!骗鬼那你!”他突然激动起来,这一跳头就碰到了门柱上,他捂着有些发红的额头“我早就听传奇说了,你真当我是傻子?老子这辈子没掉那么大的架,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啊,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东篱一脸纳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都是曾传奇那个老婆婆嘴,真是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恩…我想想…”他略一沉思,“现在还真没有,等我想起来再说!”看到东篱有些释然的表情后又威胁似的补充了一句“别高兴地太早,等我想起来你不干试试看!”

        东篱心里哀嚎,欧阳文聿,你真的把自己当黑道混混了吗?动不动就会武力威胁,真是叫人无语。

        欧阳文聿一松弛她便往外钻,心想这下没事他该放行了吧?谁知道瘟神大人颠颠儿地又把她扯回去,东篱有些怒了,“还有什么事?”语气明显地不善。

        “把那个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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