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没有打断她的话,但是她知道文聿并不比自己大,他让着她可能是习惯,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是却一直无耻地在享受着这份宠溺。
“我过几天就要毕业了,欧阳伯伯说我可以去榴园市发展,我接受了。”她深吸一口气“我在向你宣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东篱看她伸出来的手,握了一下“那……热烈欢迎。”她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颜素不知是该称赞她幽默,还是该笑她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颜素走后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心里不断地懊恼,她明明可以说“祝你好运”或是“祝你们好运”的,可是偏偏却说了那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看来觉睡得少了真的是不可取。
她摇摇自己紧绷的头,准备去餐厅。这时候又有人喊她,她四处找了一下,原来是朱殊在三楼拿着一张纸对着她摇晃。
“什么事?”东篱尽量小声。
“哦,没……没事……”东篱看她犹疑的神色,不知她这又是唱的哪出戏,便问她“要我给你带饭吗?”
“不……不用了!”朱殊赶紧摆手,手上的纸一个没抓住,飘飘悠悠地从三楼落下来,她大叫一声“啊,惨了!”
“什么东西?”东篱弯腰去拾,翻过来的时候却一愣。
那是一张普通的便签纸,上面的画线条简练却传神至极,作画者似乎是在高处俯瞰,因此整个的画面都成四十五度的倾斜,稀疏的老式房屋,大大的院子,窄窄的胡同,院子中间一颗孤零零的树,院门外却画蛇添足似的加了一圈小小的篱笆。
她认得这个地方!
除开那棵树和那圈篱笆外,房屋的结构,建筑风格,道路的布置,她全都认得!
有人,刻意,在这画上添了这两样东西!
东篱抬头,看见朱殊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看着她。她三步两步跑上去,推开大厅的门,抓住一脸心虚就要钻进宿舍的朱殊。
“谁给你的?”东篱问她。
“我……我不知道,我捡的!”朱殊连连对着她点头“捡的,捡的,我真的是捡的!”
“朱殊,你的新男朋友是中戏的?他学什么专业?家是哪里的?长什么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她想起谢勋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乔方织。”便打了个寒颤,抓住朱殊的手更紧了。
“你……你问这些干什么?”朱殊还想逃避,却被她猛地一抓“我求你了,朱殊!”她的脸色苍白,一点淡然的风度都没有了,只是睁大了双眼,仿佛她的话就能解救她于水火中一样。
“他……他学舞台设计,家里好像是本省的……其他……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
“是他让你把这幅画给我是不是?”东篱继续问她。
“是……”朱殊闭上双眼“可是我后悔了。我觉得事情很蹊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让我送一幅画给你,我怕……”她是真的担心了,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她认识那个人的时候是在酒吧里,她和东篱谈判的那个晚上。她从没想过东篱会打她,又被她的固执和假正经气昏了头,便想教训教训她。她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一种足够让她做出任何事的药,她还准备打电话给欧阳文聿,如果那天晚上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日后她会感激她的。可是,东篱一口酒都不喝,烟也不吸,没说几句话便匆匆地走了。她很失望又很庆幸,一个人自斟自饮的时候他出现了,简直惊为天人!
朱殊从没见过那样美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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