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况她与他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只听到开了两枪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的人在暗夜中返回来,报告:“靳少,是两个狙击手,击毙一个,另一个跑了。”
“嗯。”靳名珩应,声音克制。
他的人上前将靳名珩扶开,然后转移了房间,宋凝久从地上起来时脸上还是热热的,幸好光线昏暗,她安慰自己别人看不到什么。
跟着那些人转移到安全的房间,靳名珩已经被安置在床上,医生就在病床前摆弄着那些医学用具,地上扔着她的脱下来的外套,上面染满了鲜血。
“靳少,要取子弹了,你忍着点。”医生说。
靳名珩点头,咬住牙。
宋凝久看着锋利的刀子划开血肉,生生从里面挖出一颗沾了鲜血的子弹。靳名珩的脸都白了,却伸手给她遮住眼睛,说:“傻丫头,眼瞪那么大是没见过吗?下面就该用针缝肉了,那滋味…啧啧,呲——?”
给他处理伤口的医后闻言唇角含起笑纹,抬眼看了眼疼得满头汗,还一脸痞相的靳名珩。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没见宋凝久已经吓得揪紧自己的衣服,小脸儿比他的都白。
宋凝久也是听到那低笑声,才明白过来他的坏心眼。赌气地拽下他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样子好像要亲眼看着那一针一线穿松他的肉皮才解恨似的。
不过这场面也是真吓人,除了那年她在酒吧里,那个护着她的同学被酒瓶开了头,她就没见过这么多血。
手脚冰凉地撑着,直到医生给他上了药,将伤口包好。然后拿医生拿了两瓶药液出来,准备给靳名珩扎针,她身体都没有回暖。
“晚上可能会发烧,要注意护理。”医生去宋凝久说,然后出了房门。
靳名珩示意,其它人也都出去,只留了两个有阳台站着,其余都在门口,房间里便剩下她与靳名珩。
“楞那做什么,给本少倒杯水。”他颐指气使地看着她。
宋凝久压下心头的沉重,赶紧去给他倒了杯水。只不过他伤得太重,一动便会牵扯到刚缝合的伤口。
“要不你用嘴喂我吧。”靳名珩特厚颜无耻地说。
宋凝久是真佩服他,这时候还可以开玩笑,她可笑不出来。根本没理他这茬,转头拿了只汤匙,舀了一小勺喂给他。
“小没良心的,本少为了你可是差点丢了命,就这么对我。”他不满地抱怨。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有些气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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