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久拗不过靳名珩,又不想落单,所以别无选择地跟了过去。
男卫生间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他们见靳名珩过来,自动让了条夹道,也就让跟在他身边的宋凝久看清了情况。
一个男人血淋淋地被人从卫生间里弄出来,头上身上都是血,脸也被打得面目全非。
“呕——”她见了不自觉地转过头,一股恶心感从喉咙里泛出来。
围着的许多人看到那个惨状都吐了出来,害怕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靳名珩动手将她的眼睛遮住,然后拥进怀里,低声安慰,说:“别怕。”
宋凝久不是怕,而是想到卓越的手段。想到他行凶时自己就在卫生间外面,浑身就那样僵直着。
靳名珠看着两人相偎的身影,眼眸间变得更加晦暗。
这个女人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此时却在哥哥面前装出这样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这样的日子闹出人命,首先面子上过不去的便是擎少,尤其死的人还是他的司机周松,便立马打电话报了警。
其实这事许多人心里都清楚,是卓越干的。前些日子在道上他找周松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昕丰市,今天又这么高调亮相,仿佛也不怕别人怀疑。一时间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畏惧,而他仿佛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警察很快过来,例行公事地盘问了大半夜,终于将这众名流都放回去。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更拿卓越没有办法。
出门时,靳名珩拥着宋凝久与卓越撞个正着。
“靳少。”卓越喊。
靳名珩看着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宋凝久的手发凉。他单手放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攥着宋凝久的手摩擦着,像是无声的安慰。扬起笑,说:“我劝卓少一句,做人不可锋芒太露。”
卓越是有些本事,也够狠,只不过他回昕丰市不久,根基未稳,像今天这事做得未免太招摇了些。将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之下,作为黑社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多谢靳少关心。只不过我爸没有靳董事长这么有福气,有靳少这样出色的儿子为他光耀门楣。他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总要为他做些什么,你说是吧,靳少?”他唇角含着笑,那样谈笑风生的模样,的确是看不出是刚杀了人的样子。
他就是要让那些当年参与杀害他父亲的人都知道,他卓越回来了,他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让他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并且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
靳名珩看到他眼睛里的仇恨,只得闻言轻笑。因为他也并非真心劝,这事本身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糸,便拥着宋凝久离开。
卓越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泛起嘲弄。
靳名珩开车离开会所,往自己的别墅开去。一路上宋凝久都没有说话,靳名珩觉得过份安静,侧头看着她,问:“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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