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美国那段时间,曾经被卓越绑过一次,宋凝久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遇到这种事。尤其是在昕丰市,这样的朗朗乾坤之下。
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腿脚就像灌了铅似的,半点也使不上劲。只能吃力地睁开仿佛粘住的眼皮,些微的光线射进眼眸,让她不适地闭眼睛。
应该还是白天,所以光感很强,她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内的摆设。床的正前方是个齐腰高的八仙桌,上面摆了一些水杯样的东西,窗户的玻璃被木头隔成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
这种感觉就像老电影里,农村人家的那种窗户。不过擦得倒是很安静。窗帘是绿色的,并没有拉上,所以可以看到外面的绿色。
远远的,像是山。她疑惑地眨眨眼睛,她不是在昕丰市吗?怎么会有山?
“凝久,你醒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慢慢转头过去,果然看到楚辞的脸。
她晕过去前就预感是他,所以看到那张脸时,她是意外也不意外的。意外的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不意外的是在自己晕过去前便已经猜到。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楚辞询问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样温柔细腻,若非她如今是这个情况,她真的还会当他是从前那个楚辞。
她试着掀了掀唇,还没发现声音,就感觉咽喉里像被塞了个东西似的,一动便痛,仿佛又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咳嗽咽喉越痛,仿佛要裂开似的。
楚辞上前把她的上半身从床上撑起来,然后将手边的温水送到她的唇上。宋凝久的确也是渴了,喝了几口才反应过来,然后猛然推开他的手。
而楚辞没有防备,他拿水杯的手倾斜,大部分水都洒在床上,宋凝久整个人还是没力气,失去支撑的她失衡地跌回床面上。
楚辞看着她跌回床上的模样,散乱的发遮着脸颊,她挣扎着想起来,最终大概也发觉是徒劳,干脆就躺在那里。那脸色也渐渐归于平静,至少他以为她醒来会是愤怒的,可是这会儿却又突然安静下来,并没有别的动作。
他将杯子重回放回床头,便听到她问:“为什么?”声音因为缺水而嘶哑,可是却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
楚辞没有回答。
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
因为不想看到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因为不甘,因为更不想看她与靳名珩结婚。如果霸道的捆绑、强迫可以换来她的爱,那么他也愿意效仿靳名珩。
宋凝久看着他的眸色,可是感觉到里面的翻涌,心里的警报拉响,她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很危险,便再次试着起身,只是浑身都绵软无力。
“药劲儿还没过,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楚辞看到她吃力地想从床上起来,便说。
既然动不了,宋凝久干脆不动。她目光落在窗口,提醒,说:“楚辞,绑架是犯法的,你别忘了自己的国家公职人员,别自毁前途。”
大概听到她还关心自己,楚辞心里总算安慰一点。他坐下来,说:“我辞职了。”
“什么?”宋凝久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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