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身边的手机便又响起来,看了眼是卓越,便接了。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两句,他挂断后上楼换了衣服,然后出门。
驱车到夜总会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散场,所以挺热闹的。台上的钢管女郎正在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地扭动肢体,做出一个个火辣的动作,引来阵阵不怀好意的口哨声,简直嗨翻全场。
“靳少,卓少在下面等你。”奉了卓越之命等在门口的人。见他一脚踏进来,马上迎上来。
靳名珩点头,随他去了地下一楼。
上面嗨翻全场,地下一楼也毫不逊色。各种先进的豪赌设施齐全,围在赌桌前的人或紧张或兴奋,短短几分钟便可决定一生的大起大落。
卓越的人带着他往里面走,经过大厅时他看到秦朝围在赌桌前,那样子好像是赌红了眼。不由有些诧异,想当初跟这群人混的时候,顶多就是吃喝嫖,没想到如今他连赌都沾上了。
“靳少也有兴趣?”那人见他脚步停伫,不由笑问。
靳名珩摇头,抬步随着他走过拐角,那里有一间隐蔽的办公室,完全将外面的热闹、喧哗分隔开。
卓越的人在门板上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退到一边。
靳名珩迳自进了门,便见办公桌后是空的,卓越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腿搭在茶几上,抽着烟,舒展的四肢彰显慵懒。
见他这般,靳名珩唇角微勾了下,走过来坐下。
卓越倾身,拿过茶几上的酒给他倒了杯,递给他,两人无声地碰了一杯。
看着他将酒水仰尽,靳名珩却没喝,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绿洲的前老板找到了,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在国外逍遥着呢。”卓越回答。
靳名珩转头看着他,那眸子似有波澜,但好像并无意外之色。
“我没打草惊蛇,怕又害了一条人命。”卓越看着他回答。
“堂堂卓少,什么时候这么仁慈?”靳名珩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其实他们之前都太草率,太轻估对方,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是该谨慎,行动之前应该计划周密一些,否则也太难看。
“你那边呢?”卓越并不理会他的嘲讽,问。
“现在绿洲的老板背景干净,跟那个青爷没有任何关糸。”靳名珩回答。
“跟你爸呢?”卓越又问,一语切中要害。
靳名珩闻言,与他目光相对,这般半晌,幽深的眸子也没有什么变化,薄唇轻启:“也没有。”
他那般神色,卓越也辨不出他对自己有没有隐瞒,不过无所谓,这事跟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糸。便故意讽刺道:“这么说,你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意思是说他无能,实际是报刚刚他讽刺自己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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