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也是白问,他知道,靳远一直有这样的打算,并不避讳自己。从前他不争,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妈妈本来就是亏欠靳名珩的,可是现在自己的母亲死了,他的父亲就不能对自己公平一点。
“名璞,他是你大哥。”靳远不赞同地看着他,不希望看到两个儿子仇视。
靳名璞闻言,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带起悲哀。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靳远:“大哥?我倒是从小把他当大哥,可是他有当我是弟弟吗?”
“爸,我也是你的儿子是不是?我妈现在被他害死了,你能不能对我和我妈公平一点。”
靳远仿佛不适,手再次捂住胸口,他说:“你从小就在我的身边,我去哪儿不是带着你?就连小时候走路,都是我牵着你的手学会的。”言下之意,他是疼他的。
“你如果真的疼我,爱我妈的话,为什么把公司和财产都留给他,你可想过我以后如何立足?”靳名璞在听到这话之后,终于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靳名璞,我还没有死呢?还轮不到你们来争遗产!”靳远纵使再想得开,他如今病着,有些话还是忌讳。
“遗产?你现在把财产都给他了,怕是真变成遗产也轮不到我来争——”靳名璞生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啪地一声,靳远甩了他一巴掌。虽然在病中,他也是个男人,而且用了全力,震得他掌心麻痛,愤怒地瞪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靳名璞挨了这一巴掌,反而笑出来。他看着靳远,那眼中的讽刺仿佛要割伤他。
“打得好。”终究,在他心里还是靳名珩重要:“我妈是他害死的,别以为你跟警方打了招呼我不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的,即便你的财产没有一分钱留给我,我也会报个仇。”
“名璞!”靳远恨铁不成钢地喊,但是这个儿子已经不再听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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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走后再也没有出现,大概是靳名珩接手了她的事,只是不亲自处理,所以也没有人跟宋凝久透过她的消息。有时候静下来的时候,宋凝久也会想,自己处理的是不是不够圆滑?
他对甘泉是有感情的,自己也明明该帮他处理好这些的,最后却弄成这个样子。他却总是抱着自寻烦恼的她笑,说宠着她说她傻瓜,没有任何人比她对他来说更重要。
靳名珩恢复了正常上班,公司也焦头烂额,可是因为两人的感情稳步发展,所以任何事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果然古人说得没错,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永远是男人最坚实的后盾。
彼时靳名璞那边,唐媛的葬礼是他自己办的,靳名珩与宋凝久并没有参加,靳远又在住院。虽然去了一部分人,也有大部分人是看靳名珩的风向,所以葬礼有些冷清。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两天,这天周末靳名珩终于得已休息。宋凝久并没有舍得吵醒他,在婴儿房看了眼还熟睡的夏初,自己下楼来亲自煮粥。
饭菜差不多,父女两也没有醒的迹象,她便坐在餐桌边翻着他平时看的报纸。意外看到上面多家媒体,对前几天关于靳名珩的报道承认内容不实,对其造成的名誉损害进行公开道歉,承认自己的诽谤,并进行了书面道歉。
其中拒不道歉的两家媒体,包括一个叫李志英的记者均收到了靳名珩的律师信,择日开庭。
李志英?宋凝久看着那张照片,模糊地记得这个人是几天前在警局外,说靳名珩有精神疾病,被她恐吓说让他等律师信的那个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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