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已经摆好西式早餐,而靳名珩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起了?”他端了热好的牛奶过来,问。
宋凝久点头,然后将夏初放进她的专属婴儿座。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提过昨天的事,就好像他们是正常的夫妻,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门被邻居敲响。冰城的人特别热情,送了些自家过年做的吃食,说是给他们尝尝。
靳名珩不是会热络的人,其实宋凝久也不太会,不过这时候女主人应该学着拉近邻里关糸,尽管他们在这儿住不了几天。
女人很热情,也很实在,送了东西便走了,让她进来坐坐都拒绝了。搞得门内的夫妻两人对视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靳名珩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走向阳台。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但只恩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宋凝久问。
靳名珩摇头,指着那些邻居送来的食物,说:“快给我热热,想尝尝。”
宋凝久笑着,拿了东西去厨房。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宋凝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口袋里抓着机身的手,在上面摩擦着。
看来,这个春节有人过得比自己精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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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除了各岗位安排值班的人,所有人还在年假的假期中。不止是冰城热闹,春节是全国的传统民俗节日,自然燕京市也不例外。
节日嘛,不管是西方的情人节,还是国内的中秋节,亦或是春节。也不管是属于情侣还是属于家人团圆的日子,总之可以令开心的人感动,也可以令孤单的人显得愈加孤单。
身着张扬的红色毛呢大衣,大波浪的卷发披散,腿上是网状透明丝袜。手里拎着黑色的镶钻手包,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踩在僵硬的地上,发出答答有节奏的声响。
街道,小区,甚至于各家各户的窗户都贴着红色,进入楼道,每走一层,门口都贴着俗气的对联,不是合家欢,便是财源滚滚的美好愿望。只是这抹红落在宋一瞬眼里,真是觉得的刺目的紧。
因为这个春节,她独自在燕京过。往年宋家没有倒的时候,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爸妈和姑姑都会给她厚厚的压岁钱红包。即使后来去了国外,她也会和那些留学生一起过,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孤单。
不,还有去年。
去年她是在监狱里过的,这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走到自己暂时租住的楼层,掏钥匙开门时,走进房间。
脱了大衣随手扔在地上,踢了脚下的鞋子,直接走向浴室,洗澡。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围了浴巾走到镜子前。蒸汽散去,镜面上出现一个与刚刚极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女人。
相似,是因为脸形改变不了,眼睛和唇角却都变了。若非她特意学了化妆术,想尽办法恢复原样,谁又看出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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