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却没动,很显然不满靳名珩阻止夏初跟自己亲近。王妈的双手张着,已经做出准备接孩子的准备,如今见他没有这意思,不由尴尬。还好夏初这回比较有眼色,因为听到妈妈两个字,所以从靳远的身上爬起来,主动扑到王妈的怀里。
王妈接过她来后,后背已经起了一身冷汗。感觉这靳家父子在的地方,简直像战场的,充满杀戮气息。
靳远看着王妈抱着孩子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才将目光落在靳名珩身上,问:“你不与我亲近,难道我连看自己孙女的权力也没有?”
靳名璞现在即便不被判死刑,怕是也会终身监禁,哪怕他动用所有关糸能出来,怕是也要等到二十年或四十年后,那时他还活不活着都成问题,所以他不能期望靳名璞会给他生孙子。
说起来靳远的亲情缘薄,少时父亲早逝,与母亲疏离。如今大儿子与他可谓水火不容,小儿子又进了监狱,想想真是讽刺。
靳名珩闻言,那无波的眸子恍然窜起一股火焰抗日之铁血军魂。
“孙女?你觉得你有资格提这个词?”靳名珩问,眼睛虽看不见,可是口吻与模样都有些咄咄逼人。
“靳名珩,你就是再不把我当父亲,我都是你父亲。”靳远厉喝,显然也是动了怒。
父子两仿佛总是这样,多年前起,相处从来没有平和过。这不维持不了几分,他又故态萌发。当然,在他眼里自己的反应完全就是被儿子逼的。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出了车祸后一直在静养,这会儿在公司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早就有些力不从心。因为靳名珩的态度又怒急攻心,这会儿捂着胸口又剧烈咳嗽起来。
相比起他的激动,靳名珩反而不同于刚刚的尖利,反而笑起来,说:“生那么大气干嘛,说的对,我是你儿子,这点我可没否认过。”仿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别人气得半死,他反而没了火气,笑得愈加云淡风清。
不过他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过那孩子真的不是您孙女,跟靳家一点关糸都没有,是我和宋凝久领养的孩子。”
“什么?”靳远显然有些意外。
靳名珩挑眉:“您不知道吗?小久儿在阳信县准备生产的时候,刘青的兄弟为了替他报仇,开车撞了小久儿的车。孩子当时生下来就死了,这个孩子是我怕小久儿伤心,让甘泉在外面领养来的孩子。”
从前这些都是藏在心里的伤,也是怕宋凝久知道,所以他顾及着,想当成永久的秘密。可是当看到自己的父亲还能这样无耻的理直气壮,为了与自己的女儿亲近向他声讨时,他突然愤怒了。
这世间如果伤人,并非只有谩骂和疾言厉色,他只是这样轻描淡写般地描述事实,便也可以伤人。如愿看到靳远的脸,因为自己的话一寸寸变白,那模样好似有人刮着他的心一样。
客厅里又传来靳远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强烈,仿佛每咳一声都会将心肺咳出来似的。
痛吗?
对于他来说只是没见过面的孙女而已,而对于自己和宋凝久,一个是亲眼看到自己原本该欢喜迎接的生命逝去,一个被蒙在鼓里,需要靠别人的孩子来抚慰。
这时宋凝久已经换了衣服,听了王妈的阐述,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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