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不会害他。终究,他是我的儿子。”仿佛看透她的想法,他在打消她的顾虑。
宋凝久迟疑,还是接过那个东西,说:“好。”终究,她无法拒绝一个垂死老人。不过这里的气氛太过沉闷,她无法待下去,接过东西便往病房外走。
“宋凝久。”身后突然传来靳远的声音,她本不想转头,却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
“先生。”管家上前搀住他。
幸好她没看,如果转头,会看到靳远捂住嘴的指缝间有血液溢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对不起。”靳远说。
这一句对不起从身后传来,并不让人觉得轻松。因为这三个字从来都是被伤害,所以才会承受,所以此时听来,心头愈加沉重。
她无法说出没关糸,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女儿,因为想到她丈夫的痛,她无法原谅。
从医院出来,她的心头愈加沉重。
“少奶奶。”司机看她脸色不好,不由担忧地看着她。
宋凝久将光碟装进兜里,犹豫了下,说:“我来过医院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名珩。”
那司机一楞,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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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宋凝久,靳远的病情更加严重,已经无力支撑公司的事。人或许到了死时,方能看开些许。那天靳名珩的话,让他得知自己害死了孙女,一瞬间,这个老人便被击垮了。
“管家,备车。”靳远说。
“先生,你现在身体虚弱,医生说还不能出去。”管家说。
靳远摇头,他有他的执拗,抓着这个跟了他一辈子的下人,说:“我怕我再不去看她一眼,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声音伤感,似是心痛。
这个她字落进管家耳中,也是心头一震,仿佛是明白他的坚持,便闭嘴不再阻拦。
靳远笑了,他强势了一辈子,不容别人置喙,没想到到最后打的却是亲情牌。
靳远的身体很虚弱,甚至已经开始咳血。可是执意要出院,医生也没有办法。车子从市中心开出去,一直出了郊区,在夕阳的余辉中进了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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