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山小种。”
花絮晚跪坐在茶几旁,动作纯熟的从洗茶到泡茶,自紫砂壶中渐渐溢出的茶香飘入两人的鼻端,左博雅如猫般眯起狭长的黑眸,神情很是享受。
花絮晚端起紫砂壶将茶水缓缓倒入配套的茶碗,小心的伸出双手手指捏捧起茶碗并高举过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膝盖,装出一脸奴相,软糯糯娇滴滴的轻语:“爷,请用茶。”
手臂在空中举了半天不见那男人伸手接过,直到两手发酸,颤颤巍巍的要将茶水晃出。花絮晚终于忍不住,刷得一下抬起头,换上凶狠的表情,破口骂道:“拿什么乔呢?真以为是爷啊?还不快接过去喝!”
“这样就忍不住了?”左博雅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还有二十分钟,想耍赖?”
花絮晚瞧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
忽地,她又想起三天前的这个时候左某人被她指使趴在地上给她当马骑,绕着客厅四肢朝地驮她爬了一圈,然后再要他跑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将货架上所有卫生巾都买回来给她的情景,她顿时心情大好。
等着吧,风水轮流转!明天她就要赢给他看,一会躺床上的时候得好好琢磨一下新花样,明个折腾他。
睨了眼花絮晚一会儿阴沉一会又如雨后初晴的脸色,左博雅嗤笑出声:“小花花,三天都过去了还在回味呢!是不是想着明天就能轮你折腾了?哈哈……你还真是可爱。”
左博雅的算盘打得向来精细,三天前不过是他故意放水,若不给出点甜头,花小妞又如何能上钩?左博雅没玩腻的游戏,自然不能让花絮晚中途退出。
听着他嚣张的大笑声,花絮晚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像长了一双透视眼,她那点小心思在他那儿根本藏不住。
花絮晚暗自哀嚎,他和这个姓左名博雅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孽缘?他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吗?比曲漠那妖男更难对付,简直快修炼成精了。
最令花絮晚郁闷气结的还有另一个理由——这个将她压得死死的男人自称是。每次他一笑,她就菊花疼。现在想来,前阵子他主动提出掷骰子游戏给她机会骑他头上,怎么有点被下套的感觉?这游戏靠的是运气,当着她的面他能有什么小动作。
花小妞挫败的叹口气。也罢,就当是生活情趣,轮她赢的时候,非往死里调、教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花小姐为什么是女王攻!
花絮晚抬眸望进那一双如宇宙般广袤无垠的黑瞳里,明明蕴含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无时无刻都有一种迷惑人心智的魔力,让人不敢长久对视,深怕一不小心迷失其中浑然忘我。
他说,他不和女人做朋友,因为害怕女人爱上他。她想,她虽是女人,但早受够男人的背叛,不会也不可能爱上他。
花絮晚觉得他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绝配。
与左博雅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四个月,花絮晚仍没有将这个男人琢磨清楚。总觉得如雾里探花般让人看不真切,她似乎永远也无法了解这个男人心底真正的想法,他所有的行为表现只是他想让世人看到的模样。花絮晚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
无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毁了他那张笑脸,好似没有什么值得令他生气。更或许,他生气的时候嘴角仍是挂着笑意的。
她至今还能与他相安无事,近似于朋友般的相处只是因为谁也没有触及对方的底线。
凭心而论,她活了二十四年以来见过的男人中左博雅无疑是最有吸引力的。即使妖男曲漠的杀伤力也不如他,虽相貌各有千秋,但他有一种让人忽视性别的致命魅力,无关乎男女。
曲漠虽心高气傲难以相处,但花絮晚却能看得懂他,他的喜欢或厌恶表达得鲜明彻底,即使毒舌又变扭但不妨碍你看清他的喜怒。而左博雅恰恰相反,让人觉得平易近人笑语嫣然,但他眼中的东西没人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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