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不要命了吗?”
花絮晚颤声问道:“你没事?”
一发现自己又被左博雅骗了,花絮晚激动的扭转身,一连串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向左博雅的胸膛,“骗子,大骗子!看到我害怕慌张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是吗?”
左博雅用力将花絮晚拥入怀里,“对不起,只是想知道你还在乎我。”
“现在目的达成了,放开我。”花絮晚挣扎了两下,拗不过他。
“我保证以后不再骗你,跟我回去吧。”
花絮晚艰难的摇头,拒绝他:“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们虽同吃同住,但仍如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怕告诉你,我喜欢你,但就是因为有了感情,我更不能接受欺骗。我不想逼你去爱我,这没有任何意义。博雅,去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左博雅叹息:“我的确不懂什么是爱情,甚至爱在我眼里是扭曲得近乎于病态的东西。但因为你,我想要尝试。”
左博雅靠上车门,神情疲惫,“我母亲、我叔叔和我父亲之间……”
……
左博雅给花絮晚讲了一段他最灰暗的过去。
原来左博雅的父亲与他的叔叔都爱上了他的母亲。两兄弟争夺同一个女人,结果并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女人爱的是弟弟,哥哥却在这对有情人订婚以后□了她,就在那次之后,她怀上了左博雅的哥哥。名门望族极看重名声,女人是千金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事,家里逼着嫁给了哥哥。婚后她没有停止对哥哥的恨意,也没有停止对弟弟的爱。与弟弟婚后偷情,被发现后没有收敛,反而越加报复式的明目张胆起来,就在此时,女人怀上了左博雅,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
哥哥为了名声,兴许还怀有一些愧疚,没有让女人打掉孩子,也不同意离婚。这场畸形的婚姻,就在互相伤害中继续煎熬双方,其中最可怜的莫过于出生后的左博雅,从小被视作偷情的产物,不被父亲承认,受尽白眼和鄙弃。母亲也几近癫狂,为了报复和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根本没有顾及到年幼的孩子。
左博雅的童年就是在这种极端扭曲的家庭中度过,花絮晚听后唏嘘不已,既心疼又感叹左博雅的境遇,也理解了他对女人和爱情望而却步的迟疑态度。
但越是了解,花絮晚却发现自己比以前无知无畏的时候胆怯了,她是个受过男人欺骗,极度缺乏信任感的女人,而左博雅需要的无疑是像曲梦洁这般全心全意爱护他,无条件相信他的人,自己显然给不了他需要的温暖。
两个都缺乏安全感,伤痕累累的人,要如何互相温暖,治愈对方?在花絮晚看来,负负不可能得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花絮晚如鲠在喉,难以言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我们早过了年少轻狂,肆意狂妄的好时光,我已不再是为了一段旖旎的爱情幻想而奋不顾身的小女孩。我很清楚,我们不合适。”
左博雅显然不接受她的托词,“任何不合适都可以被改变。”
“我不需要一个不能确定是否会爱我的男人,我和你相识才六个月,曲梦洁与你十六年都没将你看透。你善于伪装,谎话说得让人深信不疑。我对你了解太少,信任感破坏起来很容易,想要重新建立就很难。”
花絮晚咬着唇,喉咙发苦,脑中想到曲梦洁声泪俱下对她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揪痛不已,“我自问对你的感情完全比不上曲梦洁十六年来对你的深情厚意。一个女孩可以守着你那么多年,很不容易,你不该辜负她。”
“虽然我不懂爱,但至少知道爱情不能用时间来衡量。”左博雅见花絮晚想要将他推到曲梦洁怀里,心中气恼,口气也生硬了很多。
花絮晚仍不为所动,左博雅扳正她的肩膀,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像是誓言。
“你要时间来了解,我可以等。无论六年还是十六年,只要你每天在我身边活着,只要你不嫁他人,等再久又如何?我不能保证给你想要的爱情,但我可以肯定我们之中绝不会出现第三人,你不走,我们就可以一辈子。”
……
直到坐上回国的飞机,左博雅几天前对花絮晚说的话,仍萦绕在她的耳畔,久久难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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