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后跟磨出了水泡,用力划树干的手心也磨破了皮。饥饿和寒冷的侵袭不足以将花絮晚打垮,真正折磨人的是内心无限放大的恐惧。
隆冬的季节若是不在天黑之前走出山去,由于没有实物、衣物,她很可能因为失温,冻死在山里。届时等左博雅找来,约莫只能巡回她一具冻僵得硬邦邦的尸体。
越想越恐惧,越想越委屈,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但花絮晚仍死死忍住,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许哭!都没水喝了,还不省着点,怎能让肥水外流。
又不知走了多久,冬季的天总是暗得特别早,眼看着就要连最后一丝夕阳也要离花絮晚而去,就像是死亡的脚步在向她迈进一般。
“沙沙沙”,一连串枯叶被脚踩到发出的声响在花絮晚的背后响起,当即令她一个猛颤,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一定是那个保镖追上来了,怎么办?这里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没有好的掩体。她现在又体力透支,根本不足以奋力一搏。天要亡她吗?花絮晚暗自悲鸣。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弯腰捡起地上一根较为尖锐粗壮的树枝,当做自己的武器,即便不可力敌,她也要一试,不做挣扎就听天由命,不是她的风格。
花絮晚屏住呼吸,凝听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四步,三步,两步……近了!
花絮晚没有迟疑,“刷”的一下转过身,抬手直接扫向来人的眼部,以求一击即中。
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一旦受创,再凶猛的打手也会瞬间丧失大部分战斗力。
来人显然是发现了花絮晚的意图,身手敏捷的向后一躲,一个侧移,准确抓住了她行凶的右手。
“是我。”
天色已黑,花絮晚方才神经处于高度紧张,全神贯注在突袭上,竟没有发现来人根本不是那个可恶的保镖。
下一秒,浑身还保持着僵硬攻击状态的花絮晚被人拥抱入怀,熟悉的男性气息钻入她的鼻尖,弄得她鼻子发酸,眼眶发胀,喉头都跟着紧缩起来。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全部释放,强撑的坚强就像是被击碎的盔甲,散了一地。
花絮晚终于忍不住,埋头在男人的怀里低声哭泣。
“对不起,我来晚了。”左博雅用力将花絮晚搂紧,似乎想借此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天知道他到处遍寻不到她时,有多深的害怕与恐惧,总觉得像是要从此失去她。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没人再能欺负你。”
听了这话,花絮晚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博雅……我不想哭的。你都来了……还有什么可哭的……我真没用……”
“不,你很坚强。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坚强,如果你不努力反抗,我真不敢想象后果……”左博雅后怕的抱紧她,恨声道:“那个畜生,他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
“你都知道事情经过了?”花絮晚害怕左博雅知道她色、诱左博文才得以逃脱,心里难免膈应。
花絮晚迟疑了几秒,问他:“你把左博文怎么样了?”
两个小时以前,左博雅赶到了那栋关押花絮晚的别墅,意外的大门开着,一个手提医药箱的私人医生跟着黑衣保镖走进大门,左博雅强行进入,不顾保镖的阻拦,直接闯进主卧室,看到的却是左博文惨白着脸,一脸痛苦的捂着下、身,额头渗出冷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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