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不能不承认,女人只要一件上衣一个发型甚至一件得体的小装饰,便足以让自己与众不同。她身着薄翼一样的轻纱,把整个胴体都隐在朦朦胧胧之中,雍容华贵却又庄重肃穆,绝不是一个小女孩所应该有的气质。
来了?见我到来,她简单地问,声音里明显带着抖动。
此刻是寂静的,我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惊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预感。她仍是简单地答。
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对答着便往房间里走。房间里的灯光同样是朦胧的,每道门的两侧都立着木头一样的彪形大汉,更加重了肃穆,几欲让人窒息。既惊且疑且惑且怕的预感让我无暇留恋房间里的美景,只顾跟她进了最里面的会客室。及至进了会客室,她又放纵起来,嗲声嗲气地身子直往我身体上靠。她显是用了过量的香水,浓烈的香水味刺得我鼻子直发痒,终于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
我突然抓住了她嫩藕似的胳膊把她重重地摔到沙发上,厉声责问道,到底犯了什么事,还不从实招来!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虽一副欲吃人的模样,却难免有些色厉内荏。
她愣了愣,随即狂笑起来,笑毕又一脸的严肃,反问道,犯事?犯什么事?别听那头笨猪信口胡掐了,我知道他刚拜访了你,我也知道你不会出卖我,有本事,尽管来抓我啊,哼,太嫩了点儿。
听听,有多狂,自己乳臭未干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别人嫩,而且,而且竟然在监控公安。我怒不可遏,狠狠地打了她两耳光,指印迅速在她粉嫩的脸上现了出来。
她用手捂着脸,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敢打我?!说着摁了沙发上扶手上的红色按钮,立时有两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怒目圆睁地瞪着我。见我毫不为之所动,她又厉声喝道,退下。
两个大汉退出后,我发现她的腮上居然已挂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儿正欲滴下来,心肠一软,声音便不觉有些转柔,说吧,说说自己。
这时候,她抽泣出了声,这绝不是伤心,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极会察言观色,有了梯子便会往上爬。果然,随着一声“挨千刀的,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的或许还带有点儿真情的埋怨,她开始说话——
胡子这老小子居然敢造反,哼。说着,她咬牙切齿起来,但没有中断说话。我逃出来的当天晚上,便听说了你们的事儿。我知道你已替我摆平了那事,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决定做掉他。
我找到他时,他正一个人喝酒,而且已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背叛了”,此时动手,实乃天赐良机。可我突然住了手,因为这样做太不够光明正大,我不想乘人之危,我必须靠实力征服他。什么是实力?不就是他妈的钱嘛,所以我决定去挣钱。
女人自有女人挣钱的法儿,可我不想那样去挣钱,我的钱必须保证每一分都是干净的。老天佑我,我成功了。
这时候,我又改主意了,我决定与胡子联手整垮你。可老小子,他妈的,死活不干,说什么宁肯喝汤拉稀也决不反你。于是……她说着,冷笑着,进卧室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物件随意地扔到沙发上,说了一句“自己看吧”,便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悠闲地吐着烟圈。
里面是一只手,一只在讨债过程中曾为我遮挡对方击过来的木棒而折了的手!如此残忍的手段,即使在我创业初期,也不过是在竭力地渲染与夸张,并没有真正地实施过,居然被这么个娇小玲珑的女孩付诸了实践。我迅速地把断手用红布包起,缓缓地站起来,两眼死死地盯着正得意洋洋的她。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嗲声嗲气地问,怎么感谢我呢?说着,已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轻纱,含情脉脉地向我挪过来。
我突然间大喝一声,右手紧紧地锁住了她的喉咙,那一刻,我决定杀了她。
因为窒息,这张原本光彩照人的脸逐步失去了颜色,渐渐地变白变黄,终于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死气。这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这张原本就象极了王姐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王姐那张沾着泪的充满了绝望的脸,手便渐渐地松了力,她猛烈地咳起来……
然而,气氛稍有缓和,她又变得玩世不恭起来,嘴里说着“我早知道你就舍不得杀了我”,不停地冲我搔首弄姿,做着各种挑逗人的动作,对我关于胡子下落的追问竟是充耳不闻。
我只有重又拎起了她,头上脚下地提着,当恐惧再次涌上时,她才勉强告诉了我胡子的住址。为防她使诈,我没有立刻放下她,直至她连说三遍都没有丝毫差错,我才将她重重地摔倒地上,只顾破门而去。
小女孩这次没有骗我,我在乡下的一家农舍里找到了胡子。据胡子自己讲,当日凭一时义气离开公司颇有点儿大义凛然的滋味,回到家里便蒙头大睡。
说是家,其实已算不得家,因为他至今仍是赤条条一个人。他原先有个漂亮的女人,而且怀了他的宝宝,在他入狱后,他那位毫不客气地享用他扒窃来的钱财却又极端鄙视他扒窃行为的老丈人逼迫他的女儿打掉了他的孩子并与他离了婚,所以他提起女人就头疼。
出狱后,有不少小他不少的女孩并不在乎他的过去,没命地追他,他却偏偏一个也看不上,非要去想原来的女人不可。
原先的女人早已另嫁了人,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由于没能生出儿子,经常遭到丈夫的殴打。做了公司副总的胡子才不在乎这些呢,他先是痛打了女人的丈夫一顿,继而便跑到老丈人家去死缠硬磨要求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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