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失败了,并非因为我输给了那个寡妇,而是因为男人又好上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小姐!
从此,我们开始分居,因为我感到恶心,我瞧不起他。但我毕竟是女人,我决定去找自己的公婆,当然还存了一丝侥幸,希望通过公婆的工作能让男人有所改变。
岂料公婆居然一味地偏袒男人,反嫌我不懂得体贴丈夫。我无计可施,就盘算着报复一下男人。如何报复呢?自然就是给他带绿帽子。
可未及我选准目标,臭男人一家就被连窝端了,因为经济问题,还有不少关于女人的事儿,少的有,老的居然也有,他妈的,一窝子色鬼。前段子常听人为他们鸣不平,说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纯他妈的扯淡,什么牺牲品?都赖男人的那副德性,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哩。他妈的,男人就这副德性。
女人就不同了,起初我可怜那个小王八蛋,也想为他守贞,可后来生活实在太难——没有了他们,居然没人再恭维我再理我,在我肚子里的孽种意外地流产后,我彻底绝望了,就下了海,也算是对他的报复吧。
说实在的,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当初之所以迟迟没能选准目标,便是因为这,我不可能再把自己交给一个污浊的男人。及至下了海,我仍顽固地坚持着这个原则,除非偶尔的几个能瞧得上眼的,死我也不会跟他们干那事。
这类男人最好区分,通常上来就苍蝇见了血似地猴急猴急的,咬抓掐拿捏摸,爪子乱伸乱摸,根本不拿女人当人,见了就让人恶心。对于这样的男人,按摩我都是偷工减料的。
为了保护自己,我自信已练就了一手绝活,可到那种地方去的,有几个去真心按摩的?还不都是为了寻开心。尤其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自以为当了官,什么都是他的,其实,这类人最他妈的贱,假惺惺的一本正经,没有他妈的一个好东西,只要一提充公,就能吓尿了裤子。
有钱的,自以为有了钱,什么都能买到,倒不怕充公,因为他们不在乎钱和名声,但同样有治他们的招儿,他们最怕老婆,可能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这些人多有一个河东狮吼,最怕这个河东狮吼给他戴绿帽子,独不怕他给别人戴绿帽子,其实河东狮吼绝没有少给他戴绿帽子。
说着,她放纵地笑起来。笑毕,她又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干了几年的活儿,她居然只因为崇拜失身过一个穷教师模样的人,说虽然他拒不承认,但她刚见面就闻出了他的墨水味。她便练就了这样的本事,轻松地就能从人的外表判出对方的身份。
那天,我刚进门,她就判出了我的身份:有钱人,而且是个雏儿,似乎在跟什么人赌着气;奴颜媚骨地引着你的那个人(指蓝毛)虽厚道,却是个这方面的老手,所以我选择了你;不是恭维你,你是个不错的男人,现在这样的男人不多了。说着,她便粘了上来。
的早干什么去了?若是……我心里这样骂着,脸上却依然笑着,腿在不由自主地后退着……
她不失诱惑地说道,来吧,我是来还愿的,别以为我会缠上你,放心,既答应了你,我是心甘情愿的。
此时,蓝毛那些关于女人诈骗的事迹再度浮到脑际,让我如一团死水似地平静——谁他妈的没有弱点?诈骗都是对着弱点来的。
或许恰如她所说,男人的天性就是追求新鲜与刺激,什么东西玩多了,都会试图变花样,如果不能变花样,仿佛会因窒息而无法生存。这个观点虽谈不上真理,却也绝对不是谬误。
应该说,欢场的经历极大地丰富了她的思考,让她有足够的对付男人的招法。诱惑失效后,她轻易地就转变了话题,转而吹嘘自己的舞技,话是那样地自信,甚至可以称得上狂傲。
这倒是我不曾料到的,我自是不信,除了做按摩之外,我绝不相信她别有所长。然而,正是我的不信,反而让我中了她的圈套:我的思路分明在随着她在转,我居然答应了她舞一圈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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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的话音刚落,她已提着兜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再次出来时,不觉让我眼前一亮:她一身垂地纱裙,犹如凌波仙子!未及我清醒过来,她已开始起舞,我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舞姿却甚是优美,忽而如翩翩蝴蝶,忽而如贵妃醉酒……这岂非就是我梦中的仙子?迷迷糊糊中,她又变了花样,边舞边脱着衣物,随着纱衣轻轻地飘落,我居然丧失了自制力。
我直呼上当,我真的中了她的圈套,因为我再次听到了她“总算还了愿”的呓语,这实不符合我刚确立的“宁让人负我我决不负人”的人生信条。
值得庆幸的是,我也达成了自己第一次见面尚且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便已萌生的愿望,她不再去做类似的行当,到我公司的公关部。
我认准了,她是一个优秀的经理。但她却只答应做一名业务员,至于职务可以留待以后根据业绩再调。她说,一番经历后,我现实多了,我不想受人太多的恩惠,更不想误人之事,将来如果能够胜任了,就不再是恩惠了。她甚自信。
就在她去公关部上班的第二天,王姐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行程。原来,她外出非为游乐,而是在稳步地实施她的公司提升计划:把员工分成两批,以游山玩水的名义去外地的店学习,以增强员工的感性认识和创造性,又叫开阔眼界。实践证明,“开阔眼界”迅速地让她的店借鉴吸收了不少的先进经验和做法,公司的竞争力明显攀升。
但因为这个计划最先是由那个不地道的工商所长提出来的,所以我便有些瞧不起——这么简单的事儿,勿需费力随口就能说出许多,偏偏让他占了先。
事情往往这样,待别人明白地说出来,立即就会觉得简单,但若要自己去想,绞尽了脑汁也无法想出比别人的提议更简单更有意义的思路,而且人当然不会去怪自己,想方设法找一些把问题转嫁到别人身上去的理由似乎更容易一些。
这便是我当时的心态,因此当王姐告诉我这些时,我第一个涌上的念头便是,这算什么破主意呢?我想不出,也不屑去想。王姐当然曾经征询过我,我真的没拿这当回事。
王姐是刚下火车就给我打的电话,我猜想,她必是希望我能去接站,但我没有去,此后的一整天都没有去。这并非说明我已见异思迁,而是虑及自己这一段的表现便有一股沉重的负罪感压得我无法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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