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不断地重复那句“喝得太多”,为了表明这句话,我说道,我连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了。
她说,走回家去的,我在后面一直跟着你,怕你磕碰了,一直到你家,起初你象是叫你老婆开门,她不肯,你就说你要去找小姐,至于后来你们是怎么说的,我没有听清,反正我是看着你进的门。喂,你好大胆啊。
我莫名其妙地问,咋了?
她说,那么早就敢给我发短信,你和你老婆是分床睡的吧?你就不怕她发现了?
我不知所答,我老婆就睡在我身边,而且有个把半个身子伏到我身上的习惯。此时,我通常采用的岔开话题等诸多谈话艺术似乎全失效了,我嗫嚅着说,我是到客厅发的,再说,彼此之间的信任还是有的。
信任?她重复着,咯咯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似已无话可说,便断了电话。断了电话之后,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意是男人工资上涨之后的一些可笑的难免要“红杏出墙”的一些表现。
据此,可以明确地断定,她至今仍没有弄清我的真正身份。
她的话无疑是宽宏大量的,一句“我也曾有过醉酒的经历,睡过一会儿便醒,再也无法入睡。遭罪吗?确如此,昨晚倘若真的去洗了澡,今天必定会强许多,可惜没有准备”便足以让所有的悔意烟消云散。
但她的话同样也是模糊的容易发生歧义的,容易让人有太多的遐想。譬如她多次提到“毫无准备”,什么叫“毫无准备”?难道她?尽管意识在不停地提醒我,她并不是我所渴望的那种女人,但人的宽宏大量或者她似乎并不反对我的唐突,肯定是一种美德,凡美德都有对人的美化作用,她的表现无疑美化了她,让她留在我心目中的“她是女人”的意识更加牢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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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我意识到她是女人时,我才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这感觉晕乎乎的,因为尽想着男女之间的事儿。
难道这便是激情吗?自从放下电话开始想象那一刻起,整整一天半又一夜的时间,其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无法做成,唯一的成绩似乎只有这样一首诗:
你,首先是女人才是你
我,首先是男人才是我
倘若能够让所有的世俗统统滚蛋
这世上只剩下你和我的空间
因为自从遇上了你
我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我不懂诗,无法判定诗的优劣,但确是我当时最真实情感的写照。
必定有激情才有生活,才有诗,我甚至开始感叹诗人的激情。我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修改这首蹩脚的诗,只顾仰慕诗人的激情。我几次都想通过短信的形式发给她,却始终没有勇气。
这感觉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开始升华,我想帮她,我似乎该为她做点儿什么,指不定她是生活艰辛的一类?想必她夫妻俩都是下岗工人?下岗工人通常是最难的,这种帮助是不惜代价不计报酬的。
至此,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她了解得甚少。若要帮她,必要先了解她,至少是她的现状。
但人在私心杂念过重的情况下很难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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