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便心意相通了,但我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之所以要这样说,因为逢到锄高杆作物的时候,她总会回头助我一段,才让我不致于落后别人太远。
出于感激,休息的空当儿,我总喜欢立于她身后,而她也不再喜欢凑热闹去家长里短地说疯话,总是冲立于身后的我无声地一笑,然后便手托双腮静静地望着天空。
那一阵子,我注意到她在经常地换衣服。尽管她家的条件稍好一些,衣服却跟村里其他的女人一样,并不多,也就不过那么三两件,却甚是熨贴得体,与同龄女人比起来,显得干净利落,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舒服。
某一次,因为热,她习惯地解了领扣,我意外地瞧见了她的乳沟,那是洁白透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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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自己何以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庸俗下流,忍不住便要看看再看看,差一点儿就引来了大家质疑的目光,而她却浑然不觉。
感官的刺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而引起的心理变故——自打见了这一幕,我一整天都在想象猜测,她的双乳,分明就是两只可爱的小白兔,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晃得我浑身躁热不止。
这是一种煎熬,苦苦地熬过了白天,天一黑,我便照例来到了村东的小河旁。
这是我高考落榜后觅到的唯一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场所,河里是浅浅的流水,偶尔有渺小的却成群的河鱼嬉戏着游过;河旁则是树龄不大的垂柳,枝条已然能伸进河里,无数次地打破河水的平静;垂柳之下是水草,柔且滑,绝不致于弄脏了衣服,人可以毫无忌地坐到上面,思天想地任思想自由地飞翔,倘若累了,不妨仰躺到上面,两眼紧盯着夜空,或数星星,或干脆什么也不想,任由柔草把自己揉进这苍茫的夜之中,嗅觉自也不会闲着,享尽柔草带有浓烈甜意的芳香,任由时间飞快地流逝。
人只有在丧失了时间观念的那一刻才是最幸福的,其中有一股莫名其妙地却是难得的惬意。
就这样或坐或躺着,我先是感觉到有一双手伸进了自己因懒得理发而已明显偏长的头发中,继而便听到了顺畅的却因为紧张而故意压制的呼吸。这便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阿秀,象梦一样悄悄地降临。
女人永远要比男人细致,这或许也是女人之所以为女人的重要原因。这个不动声色的女人,居然能够猜透了我的心思。
按说被人猜中了心思应该是极为难堪的,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相反地,她肯定是羞涩的。
我无法详尽地描述自己当时的感受,只觉得她的到来既是意外又是意料之中的应该,伴随的是我喉咙干得痒痛的激动。
我们的话显然不多,随着她一句“你们读书人真会享受”的感叹,我只说了一个字“坐”,便已觉无话可说。
她离我远远地坐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或许在体味我头发的味道,或许在自责摸我头发的荒唐,初涉情字的男女之间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原也不需要多少话,便因为满足,应该就是难得的享受。
但夜已分明地把她的肌肤折射得耀眼起来,这是一种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开始让人躁动不已,显然经过了理智地再三约束,许久,随着不知是谁的一句“难道我能吃了你不成?”,两个人便慢慢地靠拢了。
她的头发,她的未加任何修饰的反而更加诱人的原始的体香,无疑都在勾引着我。
或许真正的爱情原就不需要理智,当感情再三冲动的时候,理智已变得相当脆弱。尽管我仍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将会成为自己的老婆,我还是吻了她的唇,热烈得早已失去自己。
吻她的时候,我的手在不安分地游动着,手、脸、脖,由于没有遭到顽强的反抗,又游上了她的胸,圆圆的滑滑的……一切尽如想象,而且油滑湿润。
折磨,无异于折磨!或许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的彼此折磨。这便是我当时的感受:魂游魄外,让一切都变得静止。
突然,她坚决地推开了我,嘴里慌乱地自语着,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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