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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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远没有现在这样放肆。

        我猜想,大概就是当时民办教师居多的原因。

        并非因为我曾是民办教师而在为民办教师说好话,任谁也不应该否认当年的民办教师只拿着微薄的关注却干着丝毫不少于公办教师的活儿,单从学生的学业成绩看前几名的班级往往都是民办教师任班主任的班级,而且前面的讲述中已经提及,由于对人身份的认同,大家的心态还算平衡,所以碎话仍是少数。

        这就是当时的背景。

        严格地讲,碎话虽然是人情绪的一种宣泄,但这种宣泄必是有因由的,也就是说碎话的目的性。

        细究起来,当时碎话的唯一指向就是关于人身份的转变。

        前面的讲述中已有提及,其时虽没有大面积的转正却已有转正意向的流露。

        按照当时的规则,转正还是按资排辈的,即必需要一定的工龄和职称,而职称则必需要一定的工作业绩做基础。

        前两者相对来说还是客观的,而后者则有太多的主观性。所以,后者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也常常是碎话的根源。

        且不说我之所以没能转正很大程度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说即使我没能如愿转正也没有太多的碎话,尽管当时为我鸣不平的声音甚为高涨。

        并非因为我有过高的风格,除了我所受的教育之外,还有我有所追求的原因。

        我们不该否认碎话因无聊而生的事实,追求通常能够转移人的注意力而让人真正忙起来,人只有当真忙起来,才能最有效地抵制无聊,碎话必少,因为人做事必有目标而且必围绕着这个目标去思去想去做。

        我的表现,除了阿秀之外,不仅没能赢得更多的理解与支持,反而让我与同事之间愈加生分起来。

        说起这个生分,当然不是象小孩子那样只要意见相左就要对骂甚至动起手来之后便是见了面视若不见不说话更有甚者相互吐一口痰似乎才能解气的那种,细品起来颇耐人寻味:他们先是极力地撺掇我去找去闹,仿佛我的事儿就是他们的深仇大恨似的。

        我虽觉得比窦娥还冤,但我抱定了主意不找不闹,他们就讥笑我傻。

        事实上,不要他们撺掇,我也想去闹去找,而且希望会因此而闹出个结果来。

        现实是,我虽然没有做出过分之举,但他们的撺掇无疑已搞乱了我的心神。

        在这里,有必要再提一下我的阿秀,也算是对她的纪念吧:

        千万不要被门当户对的美梦所迷惑而以为只有志同道合的人之间才能成为真正的知己,阿秀没有多少文化,当我免不了要拿这个问题唠叨时,她总是柔柔地说,俺不懂,但俺支持你,不管你怎么决定。说着,就会把头轻轻地靠向我,幸福地依偎着我。

        每当此时,仿佛就会有一股力量从微抖着的她传向我而让我充满了信心。

        应该说,我的平静里便有她的功劳,或者可以说,若是没有她,我当真不知自己将会如何度过那一段——人在踌躇未决的时候免不了要唠叨,这些唠叨无疑有化解情绪的功效,但唠叨必要有对象,阿秀就是最好的对象。正是阿秀,让我总能在最难纠缠的时候安静下来。

        还是废话少说,且回到咱们的正题,只说任何话没完没了都会惹人反感,我居然会因为反感而与他们生分起来,虽然或许他们是真诚的善意的。这或许便是碎话的又一特点,而且这生分或许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感觉。

        其实,也算不得感觉,而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这样的事实:人们不再在我面前坦诚布公地说话,凡有我在场的时候,人们或缄口不言或神秘地压低声音。偶尔地由我提起的话题,人们也多是哼哈连声即使我能够意识到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话题通常也无人接茬,除非谈及工作他们才会重又认真且热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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