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又因为经济上的贫困而丝毫不敢有所表示的当头儿。
单从时间上看,光碟的设计就存有极大的矛盾,但我已无法辨认,因为我的思想已开始出现混乱——我敢断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面对自己深爱的妻子与另外一个男人的亲密,即使妻子在与自己结合之前。
按说这已经是十几年之前的事了,也就是在我们没有任何的关联之前,我原不该有如此的怒火,但她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是纤尘不染的,形象轰然倒塌在我内心所产生的巨大落差而引起的莫名其妙的怒火炽烈地烘烤着我,几欲让我丧失理智。
人的理智确是个甚为古怪的东西,竟能够让人于黑暗中看到艳阳高照,尽管这个艳阳高照通常是虚拟的,终究还能够让人不致于完全地丧失信心,哪怕是只保留一点点可怜的侥幸。
我显然已经步入了这种状态,竭力地在为自己寻找着辩解的理由——自己当时并没有对王姐有过任何的表示,而她当然也没有过任何地应诺,所以她应该是自由的。更何况我们结合之前曾有过明确的关于互不干涉对方过去和应有自由的约定,而且她从未过问过我的过去,而我则主观断定她必洁白无暇根本无需去过问。
现在看来,这个约定无疑是草率的。关于这个草率,我无法原谅自己,倒非因为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而是自己现在的莽撞与当初的懦弱。因为这个事实明显地存在着漏洞,首先就是小女孩的动机,我的脑子里在不停地盘旋着许多关于电脑合成图像的传说。
我知道,这只是自己善良的可怜的愿望,而事实终究已无法改变。
我曾做过无数地假设,倘若这个男人我不认识,或许会最大可能地减轻我的痛苦与不安,而这个男人却偏偏是我记忆永远也无法抹掉的那位——弥勒佛的那位曾经让我最为痛恨的干儿。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必须要痛恨她,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一位?
说起来,这确是位各方面都优于我的男人,无论是门面,还是为人处世的老道与圆滑。
但他绝非对我胃口的那种男人,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且不说,单是总给人以“假”的印象就令我反胃。凡是“假”的,多是小男人。我认为。
不过,这个小男人有着不错的家境,据说他爹是改革开放初年的经商者,那个时候家里已有十几万的积蓄。
我搞不清王姐到底相中了他的哪一方面,钱财?小白脸?我不断地猜测着。
钱财?待他爹娘先后去世后,虽说他仍在大吹大擂挥金如土,但传言他已没有多少油水,蓝毛的关于他仅银行贷款就已高达上百万的调查结果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尽管他仍维持着他爹当年曾经营过的早已过时了的机动车维修部,但他已完全在靠贷款过日子。
这么说,并非说我瞧不上他这一点儿,现在不是流行吃银行吗?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够逮着银行就是好猫。
至于小白脸儿,则完全靠保养,生活的艰辛已完全让其失去了昔日的风采。
如此猜测着、分析着,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仇恨却愈加炽烈起来,但我终究是个男人,既是男人,就不能小肚鸡肠,自不便于出口相问,因为我必须保持着男人最后的自尊。
我强颜欢笑虚以应酬着,但连我自己也能感觉出其中的假。
男人的笑里是藏不得假的,我认为,因为男人有泪不轻弹,所以男人的笑必须敢于放纵而且无愧于天地,只要稍稍地掺杂了“假”,必定比哭还难看。
偶尔地,我也会犯一两次诸如失约故意不理她甚至恶意地摔坏了杯盘之类的浑,但犯过之后立即又后悔,仿佛如此就失了男人的尊严。
而对于我的表现,或许由于不知情,或许她已修炼至这样的境界,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漠然的态度,而这恰恰是我不能原谅她的又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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