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想了想,“他得的是鼻咽癌三期,去年就开始在这里治疗。”说出这几个字,可是就这几个字让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去年?”
“嗯。”
“去年什么时候?”
“三月份。”算了算,三月份,应该是我和他离婚以前。
“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这个很难说,癌症患者能否治愈或生存时间长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作为医生我们只能建议他积极治疗。”
那天,我记得我回到别墅区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照,进了社区的大门,倾洒一地的阳光眼前晃动像是漂浮的无数细小分子,渐渐的,连这些细小的分子也看不见了。
我皱皱眉,想到了文静说过的话,“你们这个四口之家啊,有儿有女,有房有车,有家有业,也是令人羡慕的了。”
眼前有茫茫的雾气升起,我吸了下鼻子,眼泪还是克制不住流了出来,从何时起,我不再坚守自己的家了?
想着后来我和他相处的细节,想着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我觉得我太傻了,我的头脑太简单了,这么明显的不合逻辑我竟然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郭耀飞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做?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家里好像没有人,我在屋外的水池边坐了下来。
水池上方的人造瀑布涓涓流淌,阳光下变换着五彩的光,水冲进池里,鱼儿在里面欢快的游动,鲤鱼比以往大的多了,又增添了好多条。我任自己的手在池里拨动,却不敢任自己的思绪流淌。
不一会儿,我看见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朝这里走来,我连忙躲起到水池后面,女的是陈嫂,男的没看清楚,但我知道,是他无疑。
看他们进了门,我正要站起来整理衣服,陈嫂随即又出来了。
待她走远,我推开了门。
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所有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我站在厅中,看着这熟悉的一切。
郭耀飞站在餐厅,我从他身后细细看他,他瘦了,因为瘦显得异常的高,但是背影依然给人伟岸的感觉,他穿着他常穿的西裤,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从后面看,我看见他的头发落了很多,原先浓密的头发如今变得非常稀疏了。
“这么快就回来,没有买到吗?”
我哭了起来,我使劲的压抑着,可是,他还是察觉了,因为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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