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就在饮水机下面那个储物盒里,我去拿杯子一眼就看见了。”西溪说。
恩窈点下头,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西溪靠着床头,好半晌,才开口,说:“你昨儿不是和我说,说我从来不提朴兴南——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个人。”
恩窈看西溪。
她真想一脚踢过去。“根本”就想不起这个人?真见鬼了。怎么会?
她挠了挠头。
也是。
起码,她唐恩窈这个二五眼是瞧不出庹西溪太多的异状来——庹西溪这个丫头,比她修养要好得多。换句话说,比她能装。朴兴南以前就说过,西溪,绝对的……绝对的什么?她记得自己当时在一边起哄,问朴兴南,西溪绝对什么了?朴兴南不肯说,只是望着西溪笑;西溪板着脸对朴兴南发狠,说朴兴南只要敢说出下面的话来,让他吃不了兜着。结果朴某人就很听话的不说了。
她当时觉得这两个人,真好。就那么好好儿的在一起,多好。
谁知道,朴兴南!
她曾发过痴,朴兴南即便是脱北入韩的,也不至于说,跟西溪结个婚,阻力就那么大吧?
她默不作声的发呆;西溪也是。
“我从跟他分手的那天起,就跟自己说了,把跟他的那段儿忘掉;所以,我有很长时间,我清醒的时候一定想不起来这个人。”西溪盯着天花板。
恩窈想起昨晚电话里,西溪那断断续续的话。
清醒的时候固然可以不想,理智小姐值班呢;酒精来了,理智小姐便让位给糊涂小姐了,实话傻话疯话就全秃噜出来了。
“我跟他现在半点儿关系没有。我不爱他了。”西溪说,“你知道吧?”
“我知道。”恩窈说,“你决定不爱他了。”
西溪沉默片刻。
也对。
决定,不再爱他了。
恩窈说,“这几年,我有时候能碰到朴兴南。”
“嗯。”
“他现在看起来挺好的。”恩窈强调“挺好”,然后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啊,既然,你果断的和他分了手,他既然也已经跟他们家选定的那位结婚了,也就是认命了。你,到头来这又是何苦来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有时候会忽然想大醉一场。”西溪听着恩窈的话,说:“跟感冒病毒似的,这想法忽然就来了;倒也不严重,譬如小感冒,不吃药也能自愈。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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