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开着车子。
此时落日红彤彤的,挂在天边。
麦田金黄,镀上了一层红。蒋家父母站在村口眺望她们离开的方向,在后视镜里,那对瘦瘦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西溪的眼泪涌出来,说:“唐恩窈你这个王八蛋。”肋
“蒋晓琪才是王八蛋。”恩窈按了键,车窗降下去。她恶狠狠的。“蒋晓琪,才是王八蛋!”好像蒋晓琪的脸就在车窗外,在那麦田上。
热风裹着从麦芒上携来的干燥的土味将车厢里充满,只一会儿,她们俩都觉得灰头土脸。
从未有过的灰头土脸。
“骆驼,这个根,我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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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晓坐在“陈记”,已经吃了一碟子冷切牛肉。陈奶奶特制的蘸料,口味棒极了,把牛肉味道衬的更香。
听到一阵高跟鞋噔噔噔的响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过来,问都没有问,就在林方晓对面落了座。
林方晓抽了下鼻子。
白春雪伸手便从口袋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擦了擦手,抓了筷子夹一块牛肉填在嘴巴里,看着林方晓的模样,说:“先别说我,什么都别说,我两顿没吃了,饿的前胸贴后背……又要说我一身福尔马林味儿吧?这儿满鼻子肉香,你别提这,不影响我胃口,影响你的。”镬
“吃!”方晓说着把牛肉盘子往春雪面前推了推,站起来往前台那边去,陈伯正在打盹儿,方晓小声的叫他,又要了一碟子牛肉加了小菜和烙饼。
“要酒么?”陈伯把老花镜推下来,头都没抬的问。
“不要了。”方晓说。他等下还有事情,不能喝酒。陈伯就让他回座位上。方晓回来坐下,见白春雪风卷残云一般已经把桌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不禁有点儿眼直。
“我说,小白啊。”
白春雪假笑一下,说:“我还能吃。”
“等等,马上就来。”方晓本来想说的话都咽下去。白春雪一对熊猫眼。他就知道这个姑娘最近又严重睡眠不足了。他很羡慕这种没白没黑的工作的状态。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
白春雪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好像半碟子牛肉下肚,让她缓过来了似的,才顾上看看林方晓,小声问:“你怎么样?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林方晓笑笑,说:“好着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钓鱼。剩下就是跟法制处那帮人打交道。他们总比嫌犯好对付多了。”
白春雪点头。沉默片刻,说:“看样子也是走个过场。”
“咬死了不放的话,这过场我就走到黑了。”方晓撇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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