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了。”
白露不得不打断她小婶婶的滔滔不绝,再让她这样说下去,她会无地自容。好在章铭远除了唇角那抹只有她能看懂的讥笑外,没有其他让人当面难堪的言行。还很有礼貌地冲她婶婶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和医院打个招呼的。”
小婶婶自然是喜笑颜开:“谢谢你了小章。”
一口一个小章,白露真是无语。她们公司一帮大小领导们,无论比章铭远大多少岁的,都从不曾倚老卖老地叫过他小章。都是毕恭毕敬地唤章顾问。
直到下楼后上了章铭远的车,她小婶婶虽然不认识名车,却也看得出那辆气派非凡的路虎绝非大街上跑的一般小车可以比拟,而且还有司机恭恭敬敬地替她们开车门。顿时把“小章”二个字咽回了肚子里,不敢随便再叫了。
章铭远先把白露送回出租屋拿行李,也正好顺便送她小婶婶回去。那个行李箱这几天被她拎来又拎去,最后还是要回到她最不想回到的地方。
白露心里郁闷极了,小婶婶却一脸替她高兴的表情,在小房间里拉着她叮咛又嘱咐:“露露,真没想到你在北京找到了一位这么好条件的男朋友。章先生一看就是有体面有身份的人,看样子也挺在乎你。如果你能嫁给他那可绝对是个好归宿,你爸妈在黄泉下也能安心了。”
这哪跟哪啊!小婶婶什么都不明白,白露也不打算让她明白。敷衍着应付了她半天的询问后,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客厅里,章铭远似乎比她会敷衍多了,正和她叔叔聊得有来有往。当着她叔叔婶婶的面,他还真像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很有绅士风度地接过行李箱:“我来吧。”
在叔叔婶婶面前,她也十分配合他。但一出门,一走出他们目送的视线,她就夺过行李箱倔强地自己拎。他似笑非笑地一撇唇角,也不跟她争,径自掏出一支香烟点燃,若有所思地吸着。
一路上她都在沉默,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吸着烟。满车厢弥漫的烟草气息熏得她难受,也不管外面的炎热空气,把车窗降到最低为止。他不知是否察觉,手里那支香烟没吸完就扔了。
回到公寓后,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她硬邦邦地答:“吃过了,不用。”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牛奶、果汁和汽水。”
他的态度未免有些太好,好得让她顿生狐疑:“干吗无事献殷勤?”
无事献殷勤——这五个字突然触动了章铭远的某个记忆,他唇角一弯,浅笑中带着一丝促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吧?你说我想盗你什么?我又想……”
他托长声音不再说下去,白露蓦地红了脸:“无聊。”
她拖着行李箱径自回房,不想再理他。他没有跟过来,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只要她回房他就不会再跟过来说什么了。有意无意地,他从不进她的房间。咸的淡的有聊的无聊的那些话,就可以全部躲开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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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白露就起床了。她今天要带叔叔婶婶去医院检查,得早点去排队挂号。
章铭远的房门还紧闭着,显然还在睡。客厅茶几上醒目地放着一张纸条,写着一笔刚劲有力的字迹,告诉她八点钟司机会在楼下等她,接了她叔叔婶婶后再去医院找某位副院长,他自会安排好医生为她叔叔治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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