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强奸了。大义灭亲的母亲,又把儿子送进了监狱。
疯子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后来又离婚了。因为她嗜赌成性,沉迷于打麻将,丈夫和她离了婚。为此,她亲手躲掉了右手的两个手指头,食指和中指,戒掉了赌瘾。
后来,她来到城里,给一个老伴去世了的退休老工人做保姆。谈好了上床价是五百元,不上床是三百元。结果,床也上了,老头儿一连几个月都给三百。管他要,他还恶语相向,骂她贱。疯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耗子药做饺子馅,毒死了那个老家伙,还把他赤身裸体地绑在暖气管子上,跑了。
逃亡了好几年,还和一个做豆腐的男人过起了日子。赶上要换新身份证,她就悄悄地给舅舅打电话,想回老家换身份证。结果让她妈知道了,就给她举报了。公安局布下天罗地网,把她逮捕归案,收进看守所,等待判决。估计得判死刑。
疯子还不知道那个老头儿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判死刑。她仇视这个社会,对每个人都充满敌意,又有暴力倾向,所以没人敢惹她,“姐儿们”也都躲着她。
也许是怡然的一声“妹子”起了安抚作用,疯子这次发病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就过劲了。
从这天开始,疯子就叫怡然“胖姐姐”了。
第七章(九)(十)
(九)
五一节,看守所里也放假,号子里也免去了很多规矩,还可以做些娱乐活动。
“姐儿们”早晨起来的气氛就比较轻松。霞子一大早就张罗着打热水,要给阿奶洗头。
霞子30多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她干净利落,总是把卫生间和那一排柜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据说她原来是某大歌厅的老板娘,因和丈夫一起逼良为娼,导致一个女孩儿跳楼自杀。夫妻双双被判了无期徒刑,过一阵子就要到女子监狱去服刑。
阿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南方人,因诈骗罪进来的。说是有儿有女,可是她进来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她的儿女们露面。本该颐养天伦的年纪,却像一块用烂的抹布一样扔在这里。她说话几乎听不懂,大概也听不懂北方话,整日闭目诵经,很少说话。
霞子负责照顾阿奶,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比亲孙女还体贴周到。
霞子一面细细地给阿奶洗头,一面问水凉不凉、头皮痒不痒,还像洗头房那样给她抓头皮按摩……
这温馨的画面让怡然觉得非常美好,也让怡然非常困惑:那个残忍地逼死少女的霞子,和这个孝敬老人的霞子,哪个更接近她的本性呢?或者,人的本性就在善恶之间,在一念之差。
文慧和几个人在打扑克。疯子看着很眼馋,又掺和不进去,只好拿着那副破旧的扑克牌翻来覆去地洗牌……
怡然拿了个坐垫坐在她的对面:“我和你玩吧!”
疯子喜出望外:“胖姐姐,就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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