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住手机的皓颊蓦然一阵窘红,“你闭嘴啦!我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回来的,你根本不清楚!”没有、没有、没有!她多么渴望逃离这里,怎么可能归心似箭,去他的死威廉!
“随便你,反正有事也是你有事,跟我无关。”
“呸!你少咒我,等我把将家族恩怨彻底解决后,我爬都会爬回威廉古堡海扁你一顿!”
啪一声用力合上手机盖,梅杜莎怒气腾腾的拢过一头蓬松的鬈发。她发长几乎及腰,但是在三百六十五天都得保持卷度的吹整摧残下,发质实在不算柔顺,就如同她的人一样,顽强不驯,像一朵带刺的蔷薇。
步出机场,冷空气冻得她双颊泛红。凝视着天空中的层云,她习惯性地拢过一头蓬发,唇边笑纹渐敛,深深吐了数口气。
准备好了吗?属于她梅杜莎的黑暗神话现在正要掀开第一页。
巴黎,豪奢绚丽又充满各种堕落诱惑的花都,关于她的不安与焦虑都是从巴黎启始,那里隐藏着她最深,也一直无法抛却的莫名眷恋。
她当初为何仓皇逃离那个庞杂显贵的家族,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最真实的原因。
席凡……每每忆起这个名字,总让她苦涩难受,尽管已好些年不曾再相见,可是午夜梦回时,她常想起他深邃冷漠的目光,好像北国之雪永不消融。
如果,只是如果,他能够放下成见,待她好一点,或者她可以……
可以什么?
所以说啦,梦想都是遥不可及的,而她的梦想更是不可能有成真的一天。
梅杜莎幽幽叹了口气,又洒脱的一笑。她在想什么啊?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对她好的,还是算了吧!
法式建筑应该是公认最美的,迥异于较喜矮宽的英式建筑,法国像是什么都贪高,一幢幢的大楼矗立着,仿佛比较着谁最高、谁装饰得最美,教堂、高塔顶端隐没在云端深处的比比皆是,或许是因为自负的心理吧,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
要命,欧洲的冬天可不比台湾的暖冬,那零下的温度几乎把她逼疯了,特别是……童年太多不好的回忆都是在冬天的雪夜发生,令她实在很难对皑皑的雪景有什么美丽浪漫的憧憬。
瞄瞄腕上已调整过的时间,还早,她的心里建设尚未建构完整,况且,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她没有必要这么早回去看人家脸色。
拿出墨镜,遮住那令擦身而过的行人纷纷抛来惊艳目光的丽颜,梅杜莎仰起尖俏的下颔,招来出租车直驱香榭大道。
香榭大道邻接的蒙田大道,世界精品、香水名品店林立,一踏进这条街,漫天香氛撩拨着嗅觉,处处是极尽豪奢的装潢造景,可惜,她早对这些免疫。
透过墨镜,她漫不经心的目光浏览过曾经熟悉而今微带陌生的景致,在一间间精品店的橱窗前走走停停。
梅杜莎停留在某间店大型橱窗前的脚步正欲离开时,身后忽然一阵冲撞,她愣住,垂眸一瞧,原本揽在肩上的黑色行李袋赫然消失。
“可恶!真他妈的背!”抬眸看向正急速奔离的抢匪,她低咒几声,拉起裙摆,蹬起长靴,以跑百米之姿紧追而去。
梅杜莎跑得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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