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粱拉了班上另外两个女孩子跳舞,他跟她们玩得很开心,他好象故意要我妒忌似的,可惜我并不妒忌,明知他不喜欢他们,我为什么要妒忌?
离开的士高时,陈定粱依然和那两个女孩子讲得兴高采烈,有人提议去吃宵夜。
「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去了。」我说。
「我也不去。」陈定粱情深款款地望着我。
我突然很害怕,看到一辆的士驶来,我跟大伙儿说:「的士来了,再见。」
我跳上的士,不敢回头望陈定粱。
差不多每一次下课之后,我也是坐陈定粱的顺风车回家,刚才他不去吃宵夜,可能也是想送我回家,我突然跳上一辆的士,他一定很错愕,而且知道我在逃避他。
下车后,我匆匆跑回家里,仿佛回到家里才觉得安全。我想打电话给森,告诉他,有一个人喜欢我,并打算追求我,而我很害怕。可是,这天晚上,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自己家里,睡在另一个女人身旁。
我开始明白,不忠的人是可怜的,他们不是故意不忠,他们是害怕寂寞。要很多很多的爱才可以令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忠贞。若我没有这许多爱,我一定忍受不了寂寞。
第二天早上,森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喜欢我经常坐一个男人的顺风车回家,而且这个男人还向我示爱。
十月的头一个周三晚上,森买了大闸蟹来。
「我不会弄大闸蟹。」我说。
「谁叫你弄?我来弄给你吃,你什么也不用做。」
(bp;他兴致勃勃地走进厨房洗大闸蟹。
「慢着——」我说。
「什么事?」
「要先穿上围裙。」
我拿出一条红色镶花边的女装围裙给他,是入伙前买的,我只穿过几次。
「这条围裙不大适合我吧?」他不肯穿。
「怕什么?我要你穿。」我强迫他穿上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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