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什么了,哭的那么伤心?”旁边有人这样问她,声音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平常的问候。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耽搁,继续用毛巾帮她一点一点地细细擦脸,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虽然眼睛度数挺高,但这么近的距离,也足以让詹言语看清楚眼前的情形。
容逸,她的顶级上司,竟然在给她擦脸。
最关键的是,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在哭泣。
哭。
哭?
天哪,自她读初中后,她就没在旁人面前掉过眼泪了好不好!
詹言语的脸皮即便是有如城墙厚,这时醒悟过来也禁不住涨红了脸,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容逸瞅了瞅一脸绯红的詹言语,若无其事地把毛巾收回,悄声揶揄道:“言语啊,你的鼻子也够灵,都没醒,就闻到鸡丝粥的香味了,眼睛还没睁呢就记得喊香!”
“香?”才从睡梦中醒来,詹言语还处于短暂性失忆,彻底晕菜中。
“可不是,”容逸的眼眸此刻漆黑如潭,却漾着丝浅浅的暖意,“刚是谁啊,在那里一个劲地喊着‘香香’呢!还边叫边哭,饿了?”
香香?!
詹言语瞬间面如土色,青黄无主。
容逸刚拧完毛巾,回头就见她这副仓皇失措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害羞了,便轻笑着说:“别担心,我刚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不过即便你想喝,这粥也不能给你。”
容逸点点旁边桌子上的粥,又说:“这是我的。等你能吃了,我让赵妈好好给你煮一碗木耳金针鸡丝粥。她的厨艺很好,你算是有福了。”
詹言语还沉浸在内心的震惊中,只傻愣愣地听着容逸难得调皮的话一板一眼地点头。
好半天,詹言语才从纷乱的思绪中自拔1出来,瞧着旁边桌子上叠着的毛毯,怔怔道:“你一夜都在?”
容逸把毛巾挂好,施施然地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喝起粥来,不答反问:“你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詹言语哑口无言。
其实她私心里以为,他昨晚坐一会应该就会回家,也就没再招呼他。谁知道他竟一晚上都守在这里,她又不是病入膏肓了,哪里需要这样全天守着。再者,外边也有护士可以叫啊。
詹言语说不清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像有些懊恼他这么自作主张地留在这里,又好像有些说不清楚的欢喜。这种复杂的情感丝毫不逊于刚才那个噩梦带给她的烦闷。
室内一时寂静,只有容逸一个人悠闲喝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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