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想必谁看见了都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吧。
可这到底只是“想必”而已。
突如其来地,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挠人心神,仿佛催命符一般。
詹言语眉心一皱,伸出手窸窸窣窣地往床头柜摸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震响的手机。铃声实在是太多尖利,她再无睡意,烦躁地坐起,见是容逸那头的柜子上有亮光闪烁,忽闪忽闪地刺眼得紧。
她小心地推了一下旁边熟睡的容逸,声音是掩不住的沙哑:“电话。”
容逸被她推醒,脑子还混沌着,手无意识地圈住她,身体还往她那蹭了蹭。
詹言语无语,咳了声,道:“快接电话!”
女声有着她独特的喑哑魅惑,直达他的心底。
他倏然苏醒过来,翻起身,随意地捞起手机,见屏幕上闪烁着“殷天利”的名字,本想挂掉,又想到他双休日从不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估计是有正事,才不情不愿地接起,右手搂回半坐着的詹言语,头也昏沉沉地往她肩上靠去。
詹言语随他靠着,手指揉着还睁不太开的眼眸。忽觉肩上一松,她诧异地扭头,见方才还睡眼惺忪的容逸此时坐得笔直,容色也是肃然。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电话里的语速相当急促,时而有洪大的声响传出,似乎十万火急,只是听不清楚他究竟说的什么,不禁正色盯住容逸。
容逸胸口大大地震了一下,继而一把掀开了被子翻下了床,神色肃穆,嘴里简练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我马上回公司。让吴婧通知下去,九点开会,一个都不准请假。”
詹言语眼皮狠狠地一抽,立刻感觉不妙,待他把手机扔下,便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容逸吐了口气,边回答边迅速地穿衣服:“公司出事了。时间紧迫,快穿衣服,路上再跟你细说。”
詹言语了然,即刻跟着起身,刚站起身,便敏锐地感觉到腰部腿根处传来隐约的酸疼,不禁“嘶”了一声。
这该死的体质,什么破身体。
她咬了咬牙,无视这一情形,抬脚就往更衣间冲。
容逸穿裤子的时候也在注意着她,自然发现了她的变化,忙快走两步从床的另一半跨过来截住她,异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抱歉地低语:“对不起……”他说不下去,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愧疚。
詹言语懂得他的歉疚,忙抬手按住他无声蠕动的唇瓣,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正事要紧。”
我一定好好待你。容逸在心里这样补充,却也不再跟她说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忙而不乱地收拾起东西来。
一路上,詹言语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有人服用华颐康口服液全身溃烂,瘙痒不止,昨晚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到市下面的县级医院就诊,到现在都没度过危险期,情况危急。医院初步判断为“华颐康药物高蛋白过敏症”。
华颐康药物高蛋白过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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