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慨说,“我真佩服你,要是她们找我合影,我一定烦得拿脑袋撞墙。”
容铮说,“她们是你同事,必须好好招待。”然后望着我,笑,“可是我只听命于你一人。”
我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应。
容铮便上前握住我的手,温暖有力,像是一座安静的避风港,让我迷茫混乱的生活暂时得以安定。
爬到半山腰时,我近几日因节食而体虚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刘老师将我丢在半山腰凉亭,号召大家继续往山顶出发,我气苦,让她等我十分钟。刘老师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抓住了,看我不拍扁你!”拽着冯硕便气呼呼走了。
容铮留在原地照顾我,给我端茶倒水,轻声细气地说话,我从未接触过他这么温柔的男人,何砚痞气,嘴巴又毒,程述是类似哥哥一样,细心而稳重。其实,我接触过的异性屈指可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容铮。我依赖他的温柔,却不知该如何回报。
已经十月了,天气还是那么炎热,好似能吃人,树林中知了不停鸣叫,我的心也随着这些喧嚣而躁动不安,额头汗粒不停涔出。
旁边递来一包纸巾。
我接过来,说,“谢谢。”
我们依旧继续往上爬,只因多了我这么个累赘,速度总是很慢。
我又撑不住了,撇下面子,和容铮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半条命都快没了,再让我歇歇吧。”
容铮说,“一定要到山顶么?”
我点头,笃定道,“不到山顶非好汉。”
我就喜欢这样,认准一个目标咬牙发狠一个劲坚持下去,总会等到成功那一刻。
容铮和我说起他维和时的真实事情,说有一次部队押运货物半路遇袭,火拼的时候有个叫扬帆的战士中流弹牺牲了,死前念叨一个叫“何蕊”的女孩名字。后来部队送抚恤金的人打听到何蕊是个二十岁的智障,寄放在福利院里,不识数,也不认字,父母和亲人都抛弃了她,她却唯独记得扬帆这个名字,只听扬帆的话。
“他们是恋人?”
“不是,”容铮摇头道,“他们是亲兄妹。”
我不敢说我一时之间联想到“不伦之恋”四个字。
容铮说,“从那时起,我明白生命中有许多事都在意料之外,包括一个人的性命,生命线再长也难敌天灾人祸,重要的是无憾,活出自己。”
我笑,“你有什么遗憾么?”
容铮怔了怔,看着我,摇头,随即问,“你呢?”
我叹口气,笑道,“我也没有遗憾……”
可是我看不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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