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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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见到的!”明熠星撂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后,就让洪飞启动车子快速离去。

        是的,是该会上一面了。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暂时放过了那个“祸水”,现在看来是时候要轮到她来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了。

        车子开出了好一段路,明熠星的耳边还在回响着刚才那老妇人的一番话。他想自己终于明白了那女人为何能那样绝情地践踏叶的感情了。试想,一个连自己的年迈的母亲都能弃之不顾的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被人抛弃感觉,是一种怎样的心灵煎熬,是一种怎样人生况味,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年幼的他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冷落,曾让他一度变成一个“混世魔王”,是叶家那个温暖的港湾让他有了重新做人的信心。而叶就是他的兄弟,谁跟他兄弟过不去,就是跟他对着干。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明熠星坐在后座上,紧握着的右拳骨节分明,一双黑眸寒光闪现。

        与此同时,一步一挪爬上五楼的冷心月,胃痛得让她恨不得马上踏进家门。停在门前,她掏出钥匙想开门,可颤抖的手竟让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那个锁孔。就这么尝试了几次后,她放弃了,突然背靠着门框哭了起来。而那眼泪就像这座城市里梅雨时节的雨,无休无止,纷纷滚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爱哭了,近来为何变得脆弱了起来,也许是那个女人让她想起了太多童年的不幸,也许是这不幸又恰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往温阳种种的好。

        她想,就这么痛快地哭吧,哭吧,不管不顾,天昏地暗。

        长期的隐忍,是假装的坚强。其实,这一份所谓的坚强就如同蜗牛身上的那一层薄薄的壳,轻轻一敲就碎了,不堪一击。

        她实在,累了。

        陈美花拿着明熠星给的一千块钱,乐滋滋地回到了那一片农民工集居的低矮平房。走进墙面斑驳的屋子里,丈夫刘富强正独自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喝酒。见她进来,拿起一粒花生米抛进嘴里,边嚼边斜着一双充血的红眼打着酒嗝问道:“拿……拿到钱……没有?”

        “嗯。”陈美花唯唯诺诺地挪到他身旁,把那一千块钱放在了桌子边上。

        “操,就这……这么点?”刘富强目测了一下那钱的数量,看看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所想的数目,那双喝红了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怒气。

        “我……我会再去找的。那丫头也不容易呀。”陈美花最怕丈夫喝醉了酒,若他犯起了酒疯,自己就会少不了一身毒打。她不敢把女儿不肯相认的事告诉他,怕他闹到学校去,事情会更糟。她想总会有办法让那丫头相认的,毕竟血浓于水。

        “哇,哪来的钱?”刚睡醒的刘宝吸着拖鞋从里屋出来,揉过一双惺忪的睡眼,正想伸手过来拿。谁知手刚伸近桌面,却被陈美花啪地一下拍开了。

        “又想拿去吸呀?早晚会吸死你!”

        “不给,老子现在就死给你们看!看看日后谁给你们养老送终?”刘宝嚷嚷着,就拿头去撞墙。

        “畜生,你……”陈美花一把拉住了儿子,泣不成声。

        “他妈的,让他死,让他死!死了干净。”刘富强被母子俩一闹,酒醒了,扶着桌子站起来,骂骂咧咧的。

        从小就像神似的供着养的老幺,这根他们刘家的独苗苗,可能是平日里连姐姐们的阳光雨露都独享尽了,竟养成了不思进取的惰性,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近来越发离谱,经常昼伏夜出的,大半夜的跟一群黄毛像幽灵似的四处晃荡,偷鸡摸狗干尽了坏事。有时,好不容易呆在家里一会儿,却又不得安生,不是怨爹骂娘,就是摔碗砸锅。孽障呀!

        二十年前他们夫妻俩求神拜佛生了这个儿子,还以为终于得了个宝,乐滋滋地取名“刘宝”,没想到,今天看来却是个“祸根”。

        自从得知儿子染上了毒瘾,刘富强就彻底断了有儿子养老送终的念头。有时看到这个孽障回来翻箱倒柜地找钱,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他出门让车撞死算了。

        想想自己老了还要四处打零工讨生活,刘富强就悲从心生,唯有借酒消愁。当酒喝多了,又禁不住拿老婆子出气。家里总是闹得鸡飞狗跳的,没有一刻安宁。近来他去找零工,别人都不肯雇佣了。原因是他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

        没了工作,就断了生计。唯有让老太婆在几个女儿身上“榨油”,可是农村里的那几个女儿婚后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也指望不上。就在他为今后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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