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童颜的慕青站在在画架前,很精神,兴致极高。见她进来,转过头,笑着问:“怎么样?能与梵高的媲美吗?”
“梵高的向日葵那有老师的这么生机勃勃呀,我看还是您老的更胜一筹!”
“是吗?小丫头,都学会拍马屁啦,看来这幅画还真是非你莫属啰。”
“送给我的?”
“喜欢吗?”
“喜欢!老师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慕青的画在社会上可是一画难求,他这样用心为自己而作,冷心月怎能不感动?
“r。”(将你的脸面向太阳,阴影就会被挡在身后。)画的右下角署名之外,还有一串英文字母,冷心月轻声念了出来。
“向日葵总是跟随阳光转动。人呢,不是也应该跟着希望转动么?小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总要向前看,你说是吧?”
慕青曾像一位父亲一样给过冷心月很多关爱,有关她遭遇的一切,他也曾有所耳闻。冷心月哪能不知他送自己那幅画的意义?只是当时还是无法忘记温阳,总是拒绝新的开始,才会看不到明媚的阳光,而对于他的用心良苦竟然视若无睹。
总想着无论自己走多远,慕青还会在山居岁月等她回去,对她慈祥地微笑,给她循循教导。哪曾想他也会有一天消失不见?这种再次失去的痛楚,在冬日寒冷的傍晚更是突兀,她终于抑制不住,蹲了下来,脸颊埋在了双手里,肩膀不断地抽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她亲近的人,都会毫无征兆地就离去,都会给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温阳,一个成长路上给她哥哥般爱护的恋人;慕青,一位她失爱后给她慈父般温暖的良师,现在都随风而去了。
人生如梦,变幻无常,就是如此?曾经的一切都会是过眼云烟?亲情、爱情、友情,难道都会如天边的云霞,被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
她哀哀地哭着,并不知身后已经蹲下一个身影。
“傻瓜,你怎么啦?”明熠星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拥入怀里,心里有说不出的疼惜。
他捡起落在一旁的手机,韩笑的声音显得格外焦虑:“;你哭了?真是的。都怪我,怎么就跟你说了呢?你……”
“韩小姐,怎么回事?”明熠星听得雾里云里的,蹙着眉,厉声问道。
“哦,是明总呀。有你在就好。事情是这样的……”韩笑认出了手机的那头是谁,终于松了口气,她刚才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慕青的事,正担心那丫头受不住打击,现在知道有人陪着,一颗悬着的心就落地了,说完缘由就嘱托某人,“你好好安慰一下她吧,她就是个死心眼,我怕她又会钻牛角尖。温阳那会儿,她就大病了一场。”
“别哭了,嗯?”明熠星扶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托起她的小脸,亲吻着她腮边的泪痕,柔声说道。
“我……”冷心月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才抑制住的泪水,被他这么温柔地一哄,竟又汹涌而出。这次不知是因为悲痛,还是因为感动,在他的面前她也无所顾忌了,就让它尽情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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