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真的没钱了,养个车一年就要好几万,给赵国刚请保姆也要钱,两人吃喝要钱,深圳的物价还是很高,况且就算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广州那边的公司已经关了,总部挪到深圳来,员工都由赵国刚那边开薪水,这十来万一旦用完,就是真正的弹尽粮绝。
还好遥远还有房子,华侨城的复式不好租,如果钱不够用的话就先搬家搬过去那边住,再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
暂时不用车了,一切从俭。
谭睿康穿了身运动服,戴着个棒球帽去上班,春天的阳光明媚美好,遥远到十点多也背着个挎包,每天去中午出去转转,给他送饭。
☆、r3
谭睿康上班的地方是个机械设计室,一大堆机床乱糟糟的,他负责帮一名机械设计师计算耗材和倒石膏模,还有两个同事教他。
(bp;新来的人都被当牛当马使唤,谭睿康一毕业就开始创业,没怎么受过领导压迫,从来就是他压迫别人,终于也领略到了一次弱肉强食的滋味。同行的还有个四十五岁的大叔,有老婆孩子,出来干点体力活,另外一个同事和设计师关系很好,算是老板徒弟,便对谭睿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看他不顺眼。
谭睿康第一天上班就换了身连体工作服,遥远过来送饭的时候哇了一声,看得不住流口水。
谭睿康道:“快快,吃饭了吃饭了,只给我半小时时间。”
遥远带着温热的盒饭出来,两人坐在明媚的阳光里,几个小孩在远处草地上放风筝,遥远道:“想我了么?”
谭睿康悲惨地说:“累死了,差点连想你都没时间想了!”
遥远乐了,打开保鲜盒,给谭睿康戳奶茶吸管,谭睿康戴顶帽子,蓝色连体工作服上全是石膏粉与机油,脸上脏兮兮的,戴一副帆布手套,有种民工的魅力,坐下后十分不舒服,解开脖颈纽扣,吁了口气,说:“这衣服不透风。”
遥远朝他领子扣里瞥了眼,看见他□的古铜色肌肤,说:“里面没穿?”
谭睿康:“上班都要换工作服,老板说的。”
遥远瞥他两腿间,说:“里面的呢?全脱了啊。”
谭睿康乐道:“内裤穿着的,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时间也不够,快吃快吃,还有二十五分钟了。”
遥远:“上班都干嘛?让你操作机床吗?”
谭睿康边咀嚼饭边说:“那倒没有,让我搬石膏粉,铸石膏模,拆轴承上油,再搬回去。”
遥远有点心疼,说:“要么别做了吧。”
谭睿康:“这工作好得很呢,叫我边做边学,说过了试用期给我开五千二,你知道嘛,跟我一起那个黄叔才三千二,哥都不敢说。”
遥远:“我怕你待会手指头掉车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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