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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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子,年纪虽轻,但气宇间自有一股据傲之色,步履间龙形虎步,想是家中非富则贵,方可形成这般狷狂自信的气质。纵观天下,显富显贵之室莫过于帝王家,前一阵子听得大内传闻当今圣上之亲生胞弟私自出宫,莫非……”那圆脸青年看到李槿脸色大变,机伶地住了口,打哈哈道:“当然,这只是愚兄从传闻中胡乱揣测的,让贤弟见笑了。想来那九王爷天人之姿,岂是我等区区六品小官能有福缘见到的人物?多有得罪了!”

        说话间,那被独孤钰称为江兄的青年已经满面含笑地给李槿长揖及地,似表示他适才的冒犯,又恰到好处地给这身分上已是昭然若揭的王爷礼节上的尊重。

        至此,李槿方明白这圆脸青年绝不如他表面上看来这般驽钝,非但如此,他简直精明得叫人自叹弗如,并且做人圆滑,懂得察颜观色、见好就收,一副弥勒佛似的笑脸掩饰下,不动声色已经把事情拿捏得恰如其分。

        这边远之地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能人异士,负责决断京城大小案件的刑部尚书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

        这一交锋下李槿不由得收了小觑之心,拱手为礼,自称为王少爷。

        “江兄,适才你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要与愚弟商量?”

        见李槿不愿曝露身分,独孤钰忙把话题岔到江白一开始找他打算详谈的事情。

        “这……”

        把略为犹豫的目光投向了李槿,看到他很不耐烦恶狠狠地瞪回来后,江白只好苦笑着不敢特意把他回避。

        “贤弟,这一阵子京口倒是有一桩奇事。自今年的腊月初八开始,短短三月间已有十二人相继死去,这其中的内因似乎有一些蹊跷。”

        “这些死亡的人都是横死的?”

        坐在江白特地包下来为自己接风洗尘,又恰好做了方便谈话空间的包厢里,独孤钰闻言蹙起了淡淡的眉,诧异道。

        “确切地说来,倒也不象是……这十二个人都的尸体是在野外发现没错,但死相非常诡异。死者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神色毫无惊惶之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好象他们心甘情愿赴死似的,叫看的人毛骨悚然。死后有人自他们颈项的血脉处割了一处放血的刀伤,尸体的血却已经被人吸干了。”

        江白皱起了眉,轻轻地叙说着京口这阵子的异事,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尸体的血被人吸干了?”

        独孤钰诧然失声,眉宇微蹙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

        “愚兄将此事上报了负责管治甘肃三省的刺吏刘大人,可是大人说那不是人干的,明显是吸血僵尸作祟,叫我不要多事,他自会去请高明的道士驱妖除魔……”

        摇头苦笑着干了一杯酒,江白担心的不是上司对自己能力的猜忌,而是京口黎民百姓的安危,“你怎么看?”

        “听这情形,分明是有一个或是一伙练了邪门功夫的武林高手所为,”独孤钰蹙起了眉,沉吟道:“愚弟记得悬案史上有记,十六年前,江北容县也曾出现过类似僵尸吸血的事件,后经查处,乃是邪教一个叫‘血手魔尊’的高人所为,他因为修炼以损阳伤血来大幅度提升功力的‘化血神功’而堕入魔道。因修炼此功极耗血气,是以他想出用活人鲜血来补己身血气亏损的办法,在容县一带伏击无辜路人,吸血练功。后此事被当时的县令李圃查明,血手魔尊此举激起了武林正道人士极大的愤慨,三十多名白道高手联手出击,激战了三天三夜后,血手魔尊伏诛,邪教其余弟子也被逐出中原国土,自那一役后不知去向,大家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没错!贤弟所言与愚兄所想一致。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血魔重现或是其弟子卷土重来,情形与原来的又略有不同。”江白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细长的手指又白又嫩,倒是不若他身上其它部位过于多肉臃肿的蠢碌,象在演算推盘,“据上一次的情形,那血手魔尊血竭之症出现时,状若疯狂,不分男女老幼,只是凭本能择血而噬,情形可怖。但是这一次,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居然都是有案底的逃犯或是一方恶霸,隐然间倒是有借此为民除害之意,也不知是有人仿血魔传说故布迷阵,还是说这次的血魔重现另有其人?”

        “哦?这正是你也仍在犹豫和观望的原因?”

        知道这名震两洲的大捕头不会因为上官进言就终止自己坚持的原则,听得他语意中不确定的迟疑,独孤钰诧异道。

        “这仅是其一。其二则是,为兄虽然痴长了几岁,可是论起武学上的造诣,比起贤弟差之甚远!我虽然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却都被人机警地甩开,刺吏大人不想插手此事,不准门下武功好的差役帮忙,愚兄这驽钝的身子,每次都是失人先机,功亏一箦!”

        江白自嘲地看着自己重愈百斤的身子,他擅长的只是用脑,而非追踪擒贼之术。

        “这么说江兄已然找到线索?”

        独孤钰欣然一笑,他就知道结交的这好友不会因为上司的阻挠而放弃自己坚持的正义。

        “嗯,我费了大周折才从死去的十二名男子身上查出,他们虽然或是为霸一方的乡绅,或为流窜至此的惯犯,身份等各不相同,但在他们死前有一点共同之处便是:他们都在临死前不久都到过万仙楼。然后我从万仙楼下手,查到他们最近新来了一个姑娘段红衣,这段姑娘本非中土人士,长得千娇百媚不说,还有一副好歌喉,她挂靠万仙楼后,短短半年间就成了万仙楼的头号红牌,等闲普通客人不轻易得见,为了不至辜负许多只想听她歌艺又无钱买通鸨母的乐曲知音,她特地定在每月初三,十一,二十二,三十这几天开场免费献歌,在这几天里,万仙楼人山人海,甚至连妇人也会改容易装至万仙楼一聆清音,生意更比从前好了十倍。艺名传出后,有人甚至不远千里自江南赶来,乐席间送她的号是‘黄莺歌者’——意思是她的歌声比黄莺鸟儿的婉转啼鸣还要动听……”

        “她的身份可有什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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