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四处为家。”男孩得意洋洋。
蝶语一筷子敲到他头上,“没大没小!”
男孩夸张的叫疼。然后又悄悄靠上来。
“哎,姐,”这小子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相机里的那对裸男女是谁啊?”
“什么裸男女?”
“就是站在一土丘上的那张,满天星星那张。那样的身材,”男孩的眼神上下一转,“应该不是你吧?”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蝶语起身就追着打。
乱哄哄的。挺快乐。
生命里人来人往,爱爱恨恨,喧喧闹闹,到最后,还是一个人。
蝶语告诉自己,一个人,才是生活的真谛。
并非孤绝的单身只影的一个人,而是灵魂里感情上真正独立的一个人,无论被多少人包围,也无论被多少人隔绝,都是一个人。这才是人类真正应该有的生活状态。
和男孩似乎从一开始就很熟,男孩也从一开始就姐、姐的叫。仿佛认识了很多年似的。男孩叫张梓锋。新闻系毕业的。跑来战区,做很多反战工作,也帮助战区儿童。蝶语嘲弄他的名字,从此疯子疯子的叫。
蝶语也努力参与,给当地的孩子分发救助物资,给他们拍照。有时候也跟着锋子一起潜入游行队伍中,拍下一些激烈的冲突现况。
有时候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去,蝶语吓得心脏都不跳了。发誓下次不要来。然而还是一次次的来。
没办法。她上了贼船。而且正义感和同情心泛滥。
再次被锋子嘲笑为“超级滥情的女人”。
有时候物资紧缺的厉害,而空运忽然中断,那些孩子饿的哭泣,然后饿得沉默。她想尽办法把所有能吃得东西都做成饭,喂他们,后来她自己也饿。
于是开始想念城市,想念城市里喧闹馨香的菜馆。
她叹息,到底不是个足够伟大的人。
蝶语累的够呛。饿的腹部疼痛。连喘气都艰难。已经持续了几天,她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
结束工作后,坐在低矮的庭院里等锋子回来。她饿了,非常想吃东西。
有军靴的声音传来。她不知道是敌是友,撒腿就往房子里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