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宫发臣便想起几年前蝶语大闹婚礼前的那个夜晚。
她问他,她想要个他的孩子可不可以。
宫发臣那时候一心事业,并且对爱依旧处在厌恶之中,于是冷冷的说,他不想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并且甩门离开。
那时候,蝶语也就二十岁不到。
也是唯一一次跟他提起孩子这个话题。
那时候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他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于是跑去病房,护士拦不住,只好放他进来,于是把他当做过于兴奋的父亲。
蝶语正在做b超,看着画面里跳动的黑点点,一脸幸福的表情。
“孩子的爸爸是谁?”他淡淡问。然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
蝶语的视线没有一秒钟离开过那个跳动的小生命,听到有人问,也没去想是谁,脱口而出,“谁管那个?”她是笑着说的。
说完了,才想起抬头看一眼。立刻停住了笑容,“对不起,我只是……太开心了。”觉得自己不够诚意,于是又补充一句,兴高采烈的,“知道吗,以前医生告诉我说,我一辈子都没可能当妈妈了。”
护士说了句什么。蝶语没听懂。
两个女人比比划划,蝶语终于明白她问她要不要拍张照片留念。
。蝶语点头。
宫发臣便把窜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蝶语便小心翼翼的捧着照片,笑得像一朵花,她对宫发臣说,“你带我回去吧,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要吃好喝好睡好。”
宫发臣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好像把之前那种种的矛盾冲突立马全部忘却了。现在她终于为自己全部浓烈奔放的爱找到一个最好的放置对象,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不会拒绝她的爱,也不会反对她的爱。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出来阻挠她爱她的孩子。
于是她又一次把所有爱给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其他人、其他事甚至不能有幸出现在她眼里了。
蝶语便是这样,从不吝啬,每一次付出都是全心全意全部。曾经那个接受的对象是他,后来,也许是濯穑?br/
但现在,他们都被她抛弃了。她要自己的孩子。其他人变得什么也不是。
她抚着肚子,一脸甜蜜,“宝贝小狗儿,妈妈带你回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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