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毕献摇下半边窗,侧着脸,将他完美的俊脸展现无遗。我愣了愣,甩开脑袋里一切奇怪的反应,哆嗦着上了车。
毕献抿着嘴,也不说话。我心虚地看了看他,讨好地说,“毕老师有胃病啊,我妈说有胃病常喝蜂蜜水,对胃好。”
窄窄的空间里回荡着我的话。毕献没有回答,只是转着方向盘,快速向学校驶去。
完了,毕献肯定生气了,我,我多嘴干啥啊哦。我懊恼地垂着头,半晌,偷偷瞄了瞄他,嗯,还是很严肃。
“毕老师,你,生气了?”我慌乱地说,“对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多嘴的。”
毕献打断我的深刻检讨,冷言冷语地说,“没有。”
这还叫没有?我丧着脸,毕老师,“你要生气就生吧,别憋着,你慌,我也慌。”
毕献装正经破功,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稳了稳身子,语气淡漠下来,“没有,你放心。”
捉摸到他眼底的笑意,我放下心来,真心实意地感叹,“别看你的朋友都流里流气的,还挺关心你的。”
啊呸,我说了啥,怎么一下子就把实话给吐了出来了。我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意思是……那啥,你懂得。”
没想到毕献只是夹着微小的暖意,柔声说,“对,从小在一块儿。”“发小啊。有那么几个发小真好。”
“你没有吗?”毕献转过了头,看了我一眼。
就因为他这一瞥,我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我结巴着说,“没,没,没有。”
毕献了然地点了头,揶揄道,“也是,有的话也被你给折腾没了。”
我惊讶,“毕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特闹腾?”
我记得我小时候住的院子里有一年龄和我相当的小女孩,跟我玩过几天后,硬是哭着闹着要搬家,闹了几天,在我妈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情况下,那家人终于给搬走了(你妈究竟干了啥?!)。
临走前,那小妞终于不哭了,还仰着她鼻子长成眼睛,眼睛长成耳朵的那张凤姐脸特骄傲地对我说:“我哥说,十八年后我就是一条好汉!你等着,等我找到我哥哥,我叫他来收拾你!”
而她家大人赶紧拉着她就走,就跟避灾一样。在她要消失在我视线里时,还不死心地大喊着:“你等着我哥,我哥帮我报仇啊啊啊啊啊——”余音袅袅啊。女高音就缺这样的“莫扎特”啊。
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哥哥?哼,就凭我,一样可以把他收拾成格格!
后来,我就迎来了花爷。不过花爷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全家移民去了美国。啊呸,崇样媚外啊!
毕献低声笑了笑,笑得我头脑发热,五脏六腑都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